就像很多年前,家里坐满宴请来亲朋好友,她和丈夫按捺不住心头激动,硬是穿着婚服跑去厨房炒道菜,因为实在很想跟每个人分享那份无法用语言描绘喜悦。
爱是太抽象名词,从心间涌向脑海时,往往找不出恰如其分表述方式,便被生命中最触手可及,也最不可或缺食物承载。
比如日三餐,比如糖炒栗子。
韩真真收回思绪,迫不及待地问儿子:“你们晚上准备吃什?有安排吗?”
“没安排,今天打扫卫生会累,不让他做饭。”池雪焰顺便问她,“要起出去吃吗?”
刚说完,韩真真突然反应过来,震惊地提高声音:“你居然给每颗草莓都拍照片?!”
性情张扬恣意,仿佛辈子都不会谈恋爱儿子无声地看她眼。
于是韩真真果断低头,边看照片边吃栗子仁,若无其事地做出听上去点也不真诚评价:“形状这可爱,不拍不是人。”
只是因为草莓很可爱才拍。
绝对跟送草莓人没有关系。
那些能证明儿子直被爱着细节。
“贺桥每天下班会不会给你买糖炒栗子?”
“没有告诉他最喜欢吃糖炒栗子,不过他每天会给带草莓。”
韩真真十分清楚他口味:“记得你不是特别喜欢吃草莓啊。”
“但是那些草莓长得很特别。”池雪焰说,“所以感觉比普通草莓好吃些。”
在,他猜贺桥应该不会觉得麻烦。
而他也不想真都让贺桥个人做。
准备独自进行大扫除贺桥走过池雪焰身边时候,他主动道:“陪妈坐会儿就来。”
爱人便侧眸望来,目光里有种和煦温柔:“好。”
等贺桥走开,旁韩真真立刻凑过来,小声揶揄道:“哎呀,们焰焰也有愿意做家务天。”
见刚好有机会,韩真真当即来干劲:“在家吃,给你们俩做饭!”
紧接着,是串连珠炮似
她替第次露出这面儿子这样想着,坐在温暖婚房里,眉梢眼角便都染上笑意。
最早,她深深担心过这桩婚姻草率仓促,但又太解池雪焰脾气,所以没有提出反对。
如今想来,这是个再正确不过决定,也是段她能想象到最好婚姻。
正如两家人筹备婚礼时所设想那样,切都只与爱有关。
很久没下厨韩真真忽然又想做饭。
“形状又不影响味道。”韩真真脸受不,“明明就是爱屋及乌嘛,你妈也是过来人,当没谈过恋爱呢。”
“……”池雪焰想想,没办法反驳,只好承认,“大概吧。”
她吐槽完毕,又忍不住好奇,问儿子:“那些草莓长得有多特别?”
“有像牙齿,像水母……不好形容,你要看照片吗?”
“听着怪可爱,要看。”
池雪焰刚剥好颗栗子要递给她,闻言,动作顿顿,当即干脆地改变原本轨迹,准备自己吃。
韩真真眼疾手快地抢走:“不说不说,不要这小气嘛。”
两人道窝在舒适沙发里,前方是暖洋洋壁炉,让心情也变得很柔软。
韩真真不调侃儿子,这个家又是显而易见保养得当,没什可教贺桥。
所以她开始问起身为母亲最在乎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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