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潇这才松
口气。
叶橙想想，说：“看在你这
担心
份上，请你喝酒吧。”
从《契约书》生效到现在，陆潇已经戒酒好几个礼拜。
包括江怡蓉走那天，游戏没输时候他没主动喝口。
比起以前隔三差五就得到酒吧去逮人，已经好太多太多。
“不用你动手，会收拾这些人。”他低低地说。
在他心里，叶橙手白净纤长，尘不染。
这双手适合批卷子，适合练书法，适合救死扶伤，适合做切与艺术、与奉献有关事情。
但唯独不适合打人。
这种事情，让他来就好。
沙沙沙，沙沙沙，旁边传来水笔和纸张摩擦声音。
他又忍不住转过来偷偷看眼。
只见叶橙把那个勾补全，并着重描几笔。
陆潇呆呆地看着那个勾，反应不过来。
叶橙笑下说：“表现不错，竟然忍住没揍他，值得夸奖。”
叶橙看见他压在手下那张纸，觉得有点眼熟，便伸手去拿。
陆潇像是已经破罐子破摔，也没有阻止他，任凭他把那张纸翻过来。
《契约书》上面，乙方第五条打半个勾，没打全。
叶橙没想到他这较真。
他看眼陆潇，说：“笔呢？”
”
叶橙无语，觉得跟他没法沟通，只得让他滚。
他从十八班回来时候，隔壁几个班全都避着他走，仿佛他是什洪水猛兽。
等他到教室，看见陆潇醒，正拿着笔在张纸上乱写乱画。
叶橙把他同桌支开，在他旁边坐下来。
叶橙管理公司时讲究张弛有度，不会味地让员工加班压榨他们。
管理自家男人时候也张弛有度，打棒子给颗
陆潇忍下，还是没忍住，对他道：“你下次能不能别再帮他们出卷子，任劳任怨是你，被背后议论也是你，那帮老废物是没你不行吗？”
帮子傻叉，自个儿出不好题目，还要让他来背锅。
听见他语气里不爽，叶橙心里暗想，才不是在帮他们。
如果这个学校没有你，压根都不会来。
不过他也只是腹诽几句，随即点点头，哄道：“命题风格已经跟老师们说很清楚，下次模考不会再参与出题。”
陆潇惊讶地看着他，感到猝不及防。
“他要是当着面那样说，可能会把他脑袋按在地上摩擦。”叶橙也望着他道。
足足过好几秒，陆潇才领悟过来他意思——他是在夸自己。
他脸微不可查地红红，好像幼儿园里第次拿到本周小红花小朋友。
背脊不由自主地挺直，嘴角也抿起来，避免笑得太过显眼。
陆潇以为他要把那个勾划掉，但也不能反抗，于是闷闷不乐地将手上笔递给他。
划掉就划掉吧，是他没有遵守约定。
强迫同学吃臭豆腐和榴莲，这简直比打架更严重。
叶橙拿起笔，笔尖落在纸面上。
陆潇偏过头去，有点不想看。
陆潇立即反手把纸盖住，转向他道：“有事吗？”
叶橙平静地问：“你让周凯吃臭豆腐？”
陆潇眉毛拧，条件反射想看蒋进方向。
“是自己去问他，他没跟别人说。”叶橙补充道。
陆潇不说话，装聋作哑地盯着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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