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敬遥小声问道：“不能去学堂，大哥可以在家里教他识字啊。”
“
也想过，可他不愿意。”裴原道。
那年他自己
病不起，不仅不能继续读书，还成
家里
负担，裴原多少也颓丧阵子。待他稍稍缓过来时候，裴野已经开始跟着村里猎户学着上山打猎。
“那时候大家都当他只是在赌气，想去山上散散心。”裴原道：“直到不久后，他当真
裴原淡淡笑，道：“不算很会，教你识字还是可以。”
他说着从旁边捡根小木棍，示意池敬遥坐到自己旁边。池敬遥赶忙拖个小板凳坐在裴原身边，便见裴原拿着手里木棍在地上写个“天”又写个“地”。
“天和地。”裴原指指地上两个字。
池敬遥注意到裴原动作，发觉他余光直在留意着裴野，便下意识朝裴野看眼。
裴野那目光原本也落在那两个字上，见池敬遥看他，索性起身走开。
池敬遥手里拿着两个野果站在旁边吃边看，裴父起先还担心他害怕，却见他只是开始稍稍拧着眉，看到后来便不怎
怕。
“你这女娃胆子倒是不小。”裴父失笑道。
“将来还要跟二哥学打猎呢，当然不能怕。”池敬遥认真道。
他话音刚落，不远处裴野开口道：“没答应教你打猎。”
“不打猎也行。”池敬遥踱着小步子走到裴野身边道：“你教射飞刀就行。”
池敬遥翻脸比翻书还快，方才还哭得委屈巴巴，这会儿又跟没事儿人样，小心翼翼将那两张狐皮卷起来放好，而后便好奇地去看裴野打来猎物。
他双眼睛这会儿还泛着红，长睫被眼泪沾湿，带着刚哭过痕迹。
裴野盯着他看半晌，眉头快拧成团，实在想不通这小东西脑袋里装都是什。
“二哥你这回打着什好东西？”池敬遥边说着边去扒拉裴野扛回来麻袋。
但那袋子口捆得太紧，池敬遥小手没什力气，试半天都没弄开。
池敬遥看着裴野背影，又看看裴原，敏锐地觉察到什。
“二哥不高兴。”池敬遥小声道。
裴原苦笑声，朝池敬遥道：“当年若是不生病话，你二哥早已去学堂念书。”
“那年他去学堂事情原已经谈妥，学堂先生见他聪明，也很是喜欢他。”裴原叹口气道：“没想到生场病，将他读书事情彻底耽搁。”
在这个时代，虽然大部分庄户人家孩子，都不识几个大字。但家里稍微能负担得起，还是愿意让孩子试试，万能读出个名堂，那可是光宗耀祖大事。
裴野看着他没说话，倒是旁裴原忍不住笑。
他这几日因为气色转好，心情也不错，每日都要在院中待好会儿。
“阿遥，教你识字吧。”裴原道。
池敬遥怔，刚想说自己认字，又意识到自己如今才七岁。
“大哥很会读书？”池敬遥问道。
裴野见状伸手将麻袋解开，意味深长地看眼池敬遥。
只见池敬遥打开麻袋口朝里看，表情当即便有些复杂。
这麻袋里装着是头半大小野猪。
池敬遥：……
黄昏时，裴父回家后，便开始在院中石台边上处理裴野刚打来猎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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