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夫却开口叫住他,问道: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裴野答道:“就是……不知道怎说,很奇怪。”
程大夫闻言来兴致,拉着他坐到案边,示意他伸手过来。
裴野忙将自己手腕递过去,眼睛却忍不住在堂内四处张望,看起来有些躁动。
“你现在可有什异样感觉?”程大夫问道。
他本以为程大夫会借机朝他套几句话,问问之前那粒药丸来历,或者是打听下他扮成女孩缘由。可程大夫却极有分寸,只是同他不咸不淡地扯几句,旁概没问。
这倒是有些出乎池敬遥意料。
“你病刚好,回去早点歇着。”程大夫开口道。
池敬遥闻言又朝他道谢,这才打算离开。
然而池敬遥刚要出门,却远远看到裴野从外头走过来。
池敬遥心道,那毕竟是系统药丸,自然不是凡品。
“所以……”池敬遥打量着程大夫,问道:“您这算是投桃报李?”
程大夫略挑眉,朝池敬遥道:“非也非也。”
“老夫替你大哥治病,让他去庄子里疗养,这算是投桃报李,还你赠药情分。”程大夫道,“但是帮你隐瞒秘密,却是另码事。”
池敬遥开口道:“不太懂,您说这是另码事,是什意思”
下来心,不由又提起来。
“你小小年纪,在这儿唉声叹气,倒不如有话直说。”程大夫不知何时走到池敬遥身边,方才将池敬遥表情变化看得明明白白,不禁有些想笑。
池敬遥闻言将心横,问道:“你都知道?”
“应该是知道吧。”程大夫道。
池敬遥见他眼底带着笑意,就知道方才他是故意在逗自己,想看自己如何应对。
裴野想想道:“很想动……不想待着,老想找点事情
他做贼心虚,慌不择路,下意识又退回来,猫着身体钻到柜台后头。
他刚藏好,裴野便大步走进来。
裴野进来后,目光在堂内逡巡圈,看上去像是在找人。
“裴家二小子,你这是在找人?”程大夫明知故问道。
“嗯。”裴野朝他打个招呼,见自己要找人不在,便打算离开。
“意思就是,老夫看你这小娃娃有趣,想跟你交个朋友。”程大夫道。
“那……这回算是欠你个人情?”池敬遥问道。
“什欠不欠,这话见外。”程大夫语带嗔怪地道。
池敬遥有些拿不准这老大夫意思,但他凭直觉判断,对方对他并没有什恶意。说不定是惦记着他药丸,想借机套套近乎,将来从他这里多弄几粒药丸。
念及此,池敬遥便稍稍放松不少。
“你为什要帮瞒着他们?”池敬遥问道。
“你既然直没朝他们坦白,想你应该有你理由。”程大夫道:“秘密在不该被揭穿时候揭穿,对谁都没好处,你说是吧?小娃娃。”
这次,他没再对池敬遥用“小女娃”这个称呼。
池敬遥闻言稍稍有些意外,但还是朝他道个谢。
“你也不必同客气,上回你赠那粒药丸,琢磨许久。”程大夫朝他道:“你有所不知,行医几十年,没什别嗜好,唯独喜欢收集各种灵丹妙药。你那粒药丸,虽看着平平无奇,内里却大有乾坤,着实让老夫大开眼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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