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罪?你又怎惹二哥?”池敬遥问道。
“阿遥。”裴原叹口气道:“有件事情,大哥要告诉你,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池敬遥被他这说,登时有些紧张,问道:“什事?”
“你二哥昨晚知道你是
裴原闻言拧着眉头半晌,没有说话。
“若是真有这天,你们兄弟二人,便要有个从军。”丁小婉道。
以裴原这副生过重病身子骨,好好当个教书先生还能凑活,若是让他去从军,连初筛只怕都过不。
而裴野这些年直坚持习武,只怕为就是这天。
就像很久之前,杨城说过样,裴野这辈子就是从军命,躲是躲不掉。
裴原亲自送她回去,两人路上又闲聊起来。
“裴野这些日子对你直横挑鼻子竖挑眼,是不是因为事情?”丁小婉问道。
“他觉得辜负阿遥,还与你纠缠不休,今晚还将痛骂顿。”裴原苦笑道:“你不知道,裴野长这大,生闷气时候不少,可当面同翻脸,还是头回呢。”
丁小婉道:“他倒是个耿直性子。”
“老二这性子素来执拗,认定事情八头牛都拽不回来。”裴原道:“与他虽是兄弟,但他有什心事从不和说。从前总心疼他,觉得他心思重,怕他没个交心人。好在后来有阿遥……”
遥当初是捡回来,隐瞒他身份,也是做决定。”
裴原叹口气道:“依看,此事谁劝也不好使,老二那性子咱们谁也招架不住,这个家里能降住他,也就只有阿遥。”
“不行,万老二犯起混来再拿阿遥出气怎办?”裴父道。
“老二没你说得那混。”容娘道:“再说他这次确实是受委屈。”
裴原道:“你们就别担心,会儿将小婉送回去之后,出去找找老二。他有什火,让他先冲发完。不过要让他彻底解心里这疙瘩,恐怕咱们都没这个本事。”
池敬遥这觉,直睡到第二天早晨。
他睁开眼,便见裴原正坐在榻边守着自己。
“头疼吗?”裴原见他醒,伸手在他额头摸摸。
“大哥?”池敬遥道:“你昨晚没睡啊?”
裴原道:“前半夜去找你二哥‘请罪’,后半夜睡会儿。”
“他们俩倒是挺有意思……”丁小婉道:“个像冰,个像火,但待在处不仅没有水火不容,反倒格外融洽。”
“有时候就在想,阿遥是个男孩也是好事。”裴原道:“他如今也大,若是个女孩话,以裴野那性子,多少是要避嫌。但他是个男孩,两人便不必顾忌那多,彼此还能做个伴儿。”
“只怕这个伴儿也做不太久。”丁小婉脚步顿,问道:“裴野今年十五吧?”
“嗯。”裴原道:“怎突然问这个?难道是打算给这个傻弟弟,提前说门亲事?”
“听师父说,这两年边城越发不太平……”丁小婉道:“说不定要打仗。”
裴野这性子,是软硬不吃。
但池敬遥就是有本事,总有法子哄住他。
当晚,丁小婉临走之前又去看眼池敬遥状况。
好在他烧已经退得差不多,这会儿睡得很安稳。
丁小婉又嘱咐千万别让他乱挠伤口,这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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