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野表现出乎意料地令他满意,他简直恨不得现下直接将人带回去。
“想过昨晚,应该不用再问你多余问题。”杨城说罢又给自己斟杯酒喝,而后起身道:“下个月秋招就开始,这些日子好好跟家里人聚聚吧,从军就不常见面。尤其是小女娃,你们俩感情好,趁着分别前多亲近亲近。”
“他是男孩。”裴野无奈道。
“对,说顺口。”杨城点点头,伸手在裴野肩上拍,又道:“这酒真不错,你这年纪也算是成人,得空可以尝尝。男人嘛……杀人不算什,喝点酒才算是真长大。”
他说罢便转身离开小院。
杨城朝裴野说,自己第次杀人时吐天夜,并非夸张。
那个时候他刚从军不久,自己也是个少年,与今日杀伐果决将军,几乎是截然不同两个人。此刻他身上沾上这些戾气,都是这些年来用条条人命堆起来。
实际上若真是要比,裴野可比他出息多。
出手干脆利落,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军中儿郎,有杀人就像杀鸡,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带眨下。也有杀人之后,就废,刀都不愿意再拿。也有人会哭,会做噩梦,会吓得尿裤子……”杨城说罢看向裴野道:“你呢?吐完,什感觉?”
“此事不会传出去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杨城道:“总不至于亲自去害自己徒儿。”
池敬遥闻言这才稍稍放心些,毕竟以裴野未来实力,哪怕没有这次仇,他也会成为陈国细作千方百计想要除掉人。
裴野这觉直睡到黄昏才醒。
他醒过来时候,便闻鼻腔里飘来阵酒气,随后发觉那味道是自己飞刀上传来。
裴野站在院中,不由将目光落在酒坛上。
他盯着酒坛看会儿,鬼使神差伸手拿起来。
不过他很快便发觉,
裴野目光落在杨城衣摆上,那里不知是昨晚处理尸体时沾上血迹,还是今日审问那活着细作时沾上,如今看着已经干。
“没什感觉。”裴野道:“有点饿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杨城闻言笑道:“行,不算太丢人。”
杨城自问看人向都很准,几乎就没走过眼,几年前他第眼见到裴野时候,就从这少年身上看到某种掩不住气质。那种气质并非是单纯凶恶或者,bao戾,更像是种浸透在骨子里凌厉。
事实证明,他确实没看走眼。
池敬遥取酒来帮裴野擦飞刀,那酒沾在飞刀上,如今酒气四散,闹得满屋都是酒气。
裴野拿起飞刀看看,发觉四把飞刀都被擦得锃亮,倒是丝毫没先前沾上血腥之气。他起身出去,见小院中石凳上,坐着个人,正是杨城。
杨城手里握着个酒杯,见他出来,开口道:“小女娃陪说会儿话,聊困进去睡。这坛酒他让帮着送回前院,尝尝味道还不错。”他说着甄满杯递给裴野,道:“你要不要来点?”
见裴野不接,他便将那杯酒饮而尽。
“从军十几年,打过仗,剿过匪,杀过人数不过来。”杨城开口道:“但至今都记得,第次杀人是个十七八岁少年,看着文文静静地,不知怎就成流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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