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敬遥挑眉道:“你病?”
“你怎咒人呢!”杨城伸手在他脸上捏,道:“祁州营军医都被调到边城,如今军中缺懂医术人。”
“你要让去做军医?”池敬遥问道。
“这倒不是。”杨城道:“你太小,细皮嫩肉吃不苦。是想着,让你去军中待几日,找帮人,你指点指点他们,这样们不就有军医吗?”
池敬遥惊讶道:“指点几日就能当军医?这也太儿戏吧?”
所以在城内和城外设好几处兵卡,为就是起到震慑作用。
如今边城局势紧张,祁州营便成各方都盯着重点,杨城自然是不敢懈怠,几乎做好随时前往边城准备。
“轮流值守,那二哥也会来轮值吗?”池敬遥问道。
“想什呢?”杨城失笑道:“你二哥是亲随,去哪儿他就得跟去哪儿,这种鸟不拉屎地方,怎可能派他来?”
池敬遥当即有些失望,道:“那你今日不也没带着他?”
好在程大夫这些年直注意保养,冬日病这场虽然凶险,到底还是挺过来。
依着丁小婉判断,若是好生照看着,应该还能有个年半载时间。
于是今年池敬遥便直在庄子里陪着程大夫,除偶尔回家住个两日,几乎很少离开庄子。
就连今年义诊,他都没去。
晃又是半年多过去,入秋时杨城带人来趟庄子。
裴野在家只待不到两日,这日过午便走。
池敬遥则等到丁小婉回门时候,跟着他起返回庄子。
丁小婉成婚,在庄子里算是大喜事,最高兴要数程大夫。
去年冬天,程大夫身子直不大好,反反复复也没什起色。
池敬遥起先偷偷给他用不少【强身健体丸】,但是都没有太大效果。
“儿戏也没法子,总比什都
“你这小女娃……不对,小鬼头,今日他有别任务。”杨城道。
池敬遥大半年没见过裴野,多少有点想他。
杨城瞥见他神情,笑道:“怎,想你二哥?”
“哎。”池敬遥叹口气,副愁眉不展模样。
“其实这次来,说兵卡事情只是顺便。”杨城道:“要办是另件事。”
不过裴野因为有拉练,所以没跟着他起过来。
“让人在距离这里三里地地方,设处兵卡。”杨城朝池敬遥道:“那边会派二十来个人轮流值守,届时有什事情可以去找他们,打过招呼,都是自己人。”
细作事情虽然已经过去许久,但此事杨城直都想着呢。
他后来分析过,细作之所以会往这边跑,就是因为这里人少,且远离县城,好躲藏。
时隔年,杨城怕陈国会派新细作过来。
后来程大夫发现,为此还责怪他几句。
“你是个医者,更该知道生老病死乃天经地义,咱们行医做是治病救人事情,并不是让人长生不老。”程大夫朝池敬遥道:“你药再好,也只能治病,但衰老不是病,所以你治不。”
池敬遥当然知道这些道理,说起来他自己都经历过生死,可真让他坦然处之又谈何容易?
程大夫于他亦师亦友,两人若非年纪相差太大,那情分说是父子都不为过。
池敬遥再怎豁达,也难免伤心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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