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给他选,他只想守着对方,哪怕只是以兄长身份,他也觉得很满足。
但很多事情在数年前就已经注定,他注定要走上战场,做他将军。
就像池敬遥说般,只有大渝好,他在意人才会好。
“其实想想挺感谢郑彦平,若非经历过昨天事情,很多问题只怕时半会儿都想不清楚。”池敬遥道:“二哥,昨天你说对,是个大夫,心中不该有太多杂念。即便没有药丸,也可以治病救人,不该将希望放到那些药丸上,而是应该放到自己身上。”
所以方才他才会告诉郑彦平,无论在什情况下,他都会先保护好自己。
“真没生气。”池敬遥道:“虽然他做不对,但是也不难理解不是吗?”
裴野闻言转头看向他,便闻池敬遥又道:“二哥,你要是只有颗药,你会给吗?”
裴野闻言心头跳,垂在身侧手暗暗握握,他不敢告诉对方,他此前得知郑彦平将药给别人时,心中便闪过这个念头。
大概也正是因为设身处地想过,所以他并没有过分地责备郑彦平。
这世上做对事情很容易,可不是人人都能永远将事情做对。
,听到池敬遥这话之后不由怔,眼底染上丝几不可察欣慰。
“对不起,池大夫……辜负你。”郑彦平道。
“你辜负不是,只是个大夫,只管治病救人,你犯错误不归管。”池敬遥道:“派你们来协助人是杨将军,你辜负是他。”
郑彦平闻言怔,似是骤然想通什,眼睛骤然亮,开口道:“池大夫,不想死,你能不能救救?”
“会救你,但是你也得自己争气才行。”池敬遥递给他粒药丸,而后故作可惜地道:“不过你若是能活下去,出去后第件事肯定就是挨军棍,这个可就救不你。”
只有他安然无恙,他才能继续做他大夫……
“当年师父说,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做个大夫,只不过是恰好遇到他,恰好有那些药丸,恰好又遇到需要救治人。”池敬遥道:“如今,想应该明白师父意思。”
裴野静静看着他,问道:“是什?”
“是种本能。”池敬遥道:“其实根本不需要原因
就像昨晚那个梦,他根本控制不。
明知不可为,可在梦中那个小木屋里,他还是没有推开梦中少年……
“二哥……”池敬遥见他不回答,便开口道:“很久以前做过个梦,梦里你带着祁州营灭陈国大军,成守护大渝英雄。所以无论什时候,你都定要保护好自己,你如果有危险,大渝就会不好,大渝不好,和娘亲爹爹大哥大嫂还有裴宁,就都不好。”
池敬遥没将这话说透,裴野却也明白他意思。
那刻不知为何,他心中突然有些难过。
郑彦平接过那粒药丸,道:“多谢池大夫,你今日教训郑某铭记在心。”
“啧。”池敬遥略挑眉,道:“你若是能挨过这关,回头你挨军棍时候,再给你治伤。”
他这话明显带着几分揶揄,郑彦平闻言不由失笑。
池敬遥从屋里出来时候,便见裴野正立在廊下候着。
“真不生气?”裴野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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