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野不敢过分推脱,免得惹他怀疑,便将衣服脱。
池敬遥从旁边又找把水瓢给他,让他自己冲水。
池敬遥闻言冲他笑,并没有怀疑他这话真假,又问道:“二哥,你最近都在忙什啊?”
裴野边舀着水帮他冲水,边道:“在……陪他们练枪法。”
“那如今练好吗?”池敬遥问道。
“嗯。”裴野应道。
“好久没看二哥耍枪,下回你给练个看看呗。”池敬遥道。
“别睁眼。”裴野边帮他搓洗头发,边道。
“你今日看到那片药田吗?”池敬遥兴致勃勃地朝裴野道:“这批药材长得可快,下个月就能收。这茬收,歇个月还能再种茬。”
池敬遥许久没见到裴野,见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。
裴野边帮他洗头,边认真听着,时不时应上声。
“和章师兄都商量好,这批药出来还能再炼制不少药丸,若是你们晚些再和陈国开打,到时候说不定真能给你们每个人都分发个药包。”池敬遥道:“到时候你们上战场,若是有人受伤,便可以及时服药。虽说太重伤可能也无济于事,但总归对大部分人来说是有些用处,也可以少受些罪。”
进过,地上引排水水沟。因为平日里庄子人多,他们沐浴时都不用浴桶,而是将水调好温度后,用水瓢舀着水往身上浇。
这样来,洗澡时两人搭伴合作,只用个浴桶装水就可以。
杨跃进去就推着阮包子去另侧浴桶,将外头那个留给池敬遥和裴野。
池敬遥素来不讲究,关好门便利利索索将衣服脱。
裴野目光稍稍避,自己则只脱外袍。
他还记得,曾经在祁州庄子里时,裴野便跟着杨城学几套枪法。
那个时候裴野就很勤勉,虽然后来没人监督,但也时常练习,从不懈怠。
时至今日,池敬遥都还记得裴野当初练枪时样子,当真是英姿飒爽。
“行。”裴野点点头道。
池敬遥接过他手里水瓢,示意他赶紧脱衣服,不然水该凉。
“嗯。”裴野说着帮他将头发上水捋掉些,而后扯过布巾帮他简单擦擦头,又用发带帮他将头发简单绑起来,免得散着不舒服。
不知为何,池敬遥每次说到祁州营事情时,裴野心里都会觉得很熨帖。虽然他知道,对方并不是为他做这些事儿,但因为他是祁州营员,便觉得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有关。
“二哥……”池敬遥微微仰头看着裴野,问道:“你可算是忙完,之前直见不到你,还以为你是故意躲着呢?”
裴野闻言动作滞,目光落在少年面上,见对方双眼睛清澈干净,眼神丝毫没有怀疑和试探。但对方越是如此,他反倒越发内疚。
“不会。”裴野有些心虚地道。
“二哥你怎不脱衣服,身上裹着泥多难受啊?”池敬遥问道。
“会儿再说,过来闭上眼睛,先帮你把头发洗干净。”裴野示意池敬遥低头,拿水瓢舀水开始帮少年冲洗头发。
先前跌倒时,裴野因为反应快,再加上束发,所以头上并未沾上泥。
池敬遥头发只束半,后头是半散着,跌倒时便不慎弄脏。
“二哥……”少年开口朝裴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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