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敬遥定然也会觉得别扭。
裴野不想让对方为难。
池敬遥在外头待会儿,觉得有些冷便回房间。
进门之前他还有些忐忑,因为不确定裴野在不在里头。
然而但当他进屋发觉里头没有裴野影子时,心里竟莫名觉得有些难过。
说不定对方非但顾不上厌恶他,甚至还会担心他安危。
裴野到底是解池敬遥,被裴青这点便想通。
“将军,咱们来边城第日,杨将军便说过……上战场之前不要与旁人留下芥蒂,免得将来有个万彼此都过不去这个坎儿。”裴青道。
他知道这话有些不大吉利,但他素来不信这些,他只知道他家将军有多在意池大夫。
若是两人今日生龃龉,连告别都没有便分开,将来不管对他家将军还是对池大夫,只怕都不是好事。
“裴青,备马,回大营。”裴野开口道。
裴青怔,问道:“现在吗?”
“嗯,现在。”裴野道。
裴青心念急转,几乎立刻便猜到裴野不对劲和池敬遥有关。
这世上能让他家将军如此失态人,估计也就只有池大夫人。
自己两拳打醒,免得自己之后朝对方说出那些不知所谓蠢话来。
如今倒好,该说不该说都说。
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池敬遥。
对方会害怕他吗?
还是会因此而厌恶他?
他觉得他好像快要失去这个二哥……
池敬遥点烛火,坐在案边发会儿呆,脑海中总是时不时想起和裴野在起点滴。
他从前不知道裴野心意时,无论与对方怎亲近都很坦然,但这会儿知道裴野心思,再去想两人从前经历,那感觉就不样。
除夕晚上裴野给他放烟花,上元节城楼上他窝在裴野怀里躲风,他睡梦里
就像此前,裴野因为裴小五不踏实罚对方去历练,结果裴小五意外死,裴野嘴上不说,心里不知道多难受,否则也不会喝这多酒。所以裴青想着,今晚无论如何得将人劝住,至少明天酒醒还能道个别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裴野苦笑声道:“今晚可真够混蛋。”
“将军只是关心则乱罢。”裴青忙道。
裴野想想,道:“你去告诉他,今晚喝多……在你这里歇下。”
发生这样事情,他是没勇气再回去和池敬遥睡在同间屋子里。
裴青斟酌片刻,问道:“将军,池大夫知道您今晚要走吗?”
裴野怔,喃喃道:“他估计也不想知道吧。”
“您若是不辞而别,池大夫只怕是要难过。”裴青道。
裴野闻言总算是稍稍冷静些。
他拿不准池敬遥在得知真相后对他心思,但以池敬遥那样性子,多半不会像他臆想那般决绝。他设想那些极端情况,都不像是对方会做出来举动。
又或许,以后都不愿再见到他。
裴野苦笑声,只觉得切都被自己搞砸。
但与此同时,他又觉得有种前所未有轻松。
他终于不必再苦苦隐藏自己内心,也不必继续在对方面前扮演个好哥哥,若他将来真有个万回不来,至少对方会知道他心意。
“将军……”裴青闻到他身上酒气,又见他这副样子,便知道他应该是遇到什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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