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敬遥拧
“这是什?”池敬遥指着旁边柜子上个小包袱问道。
“不知道,来时候看到在这张空床上,估计是杨跃东西,忘带,就随手放到那里。”裴野道。
池敬遥走过去,打开那小包袱看眼,见里头是个更小包袱,和张短笺。
短笺上写着,这东西是给裴野,还说旁人不能随意拆开看。
“给你。”池敬遥道。
裴野道:“你在这里,怎可能提前回去?”
池敬遥闻言便想起来,上次裴野问他要不要跟着自己回边城大营,他说要留下来。当时他还以为裴野会劝他起走,可裴野闻言什都没说,那个时候他还挺失落。
如今想来,当时裴野就决定要和他起留下来?
怪不得昨晚裴野让他不要去送,可惜当时对方醉得太厉害,话没说完就歪着脑袋睡着。
少年心中软,先前所有委屈登时烟消云散。
“你没跟他说会来送他,所以他没来凑热闹。”阮包子道。
池敬遥想起昨天裴野跟他说不要来,只当对方说是醉话,没想到竟是真。
“走吧。”池敬遥随手将那束野花送个人,便跟着阮包子起回去。
阮包子看出来他不大高兴,只当他是舍不得裴野,便安慰他几句。
回去之后,池敬遥越想越委屈,甚至有点生裴野气。
青忙道。
他说罢又叫个士兵过来,合力将裴野搀回去。
次日,杨城带着祁州营各部回边城。
池敬遥和阮包子抱着大佬跟着送行人起去道别。
依着大渝习俗,各部回朝时会派些将领和士兵与留守人或当地协同作战过各营道别。当然那仪式很简单,只是象征性地喝两口酒,再带上些道别人送东西便可。
他说着,将那个小包袱递给裴野。
裴野接过来,见少年脸好奇,便当着他面打开。
只见小包袱里装着个瓷罐,那瓷罐不大不小,看着挺漂亮。
裴野打开那瓷罐,见里头是种类似于药膏东西。
但那“药膏”闻着并没有药味,反倒有种淡淡清香。
他目光落在裴野身后,见先前杨跃睡过那张床上,放上裴野被褥。
“本来想先问问你,但是来没见着你。”裴野发觉少年目光后便主动解释道,“你若是不想和起……”
“想。”池敬遥打断他道:“自己睡害怕。”
裴野闻言眼底染上丝笑意,转身继续将自己被褥铺好。
池敬遥这会儿心情总算是好,便抱着大佬在旁看裴野忙活。
他气裴野为什那冷静克制,说不让他送,就真连看都不去看眼。
他二哥难道真是块木头吗?
少年委屈巴巴地抱着大佬回住处,进门却见屋内多个人。
那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那块木头二哥……
“二哥,你……”少年怔,问道:“你不是走吗?”
池敬遥来路上,特意在路边摘束野花,想送给裴野。
他想告诉对方,等这束花枯时候,他就能回边城大营。
当然,他这是跟裴野学,今日打算原封不动还给裴野。
但他在人群中,并没有看到裴野影子。
杨城和杨跃都远远朝他打过招呼,唯独裴野直没见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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