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野闻言大惊,忙打开那文书看,表情登时变。
那文书里写着,太医院院判听闻池大夫医术高超,要请他进京讨教二。
“这文书只比先前旨意晚几天,应该是相继送出。”杨城道:“前头回话人,已经快马加鞭让人追上,塞银子,卖人情,总算是将池大夫做驸马事情拦下。可这道旨意白纸黑字写着,他若不去就是抗旨不遵,后果你应该知道。”
裴野盯着那封文书看看,开口道:“所以……如今只是进京,没有驸马这回事?”
“不好说,陛下素来爱给人指婚,他自己觉得这是莫大恩赐,估摸着你们这回谁也别想逃。”杨城道:“而且哪怕让杨跃和池大夫起进京,你觉得陛下见人,会愿意将自己女儿许配给家那个臭小子,还是你家池大夫?”
“做驸马有什不好?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,将来生个孩儿身份也尊贵得很。”杨城道:“你弟弟能做驸马,多好事情啊?你为何非要阻拦?”
裴野看向杨城,道:“他不是弟弟。”
“他不是你弟弟,难道是弟弟?”杨城被他气笑。
“他户籍在程大夫家中,他与大嫂才是姐弟。”裴野道。
“你是不是傻?”杨城道:“他是不是你弟弟还不是句话事情?届时你弟弟做驸马,你知道对你有多大助益吗?”
。
“昨晚去哪儿?”杨城目光落子他身上,拧眉问道。
“去找池大夫。”裴野坦然地道。
杨城闻言略微怔,面色倒是稍稍变好些许。
“中途离席,招呼都不打声,你知道多少弟兄找你喝酒没找着吗?”杨城道:“教过你很多遍,在军中处事要张弛有度,尤其如今你风头正盛,更该谨言慎行,莫要太过张扬。”
裴野原本听说驸马事被杨城拦下来,已经打算松口气,如今听他这说,颗心当即凉半截。
“师父。”裴野看向杨城,突然单膝朝他跪下。
裴野拧眉道:“这大助益,您为何不让杨跃去?”
“杨跃缺心眼,当不驸马。”杨城道:“儿子清楚,就是个吃不细糠山猪。”
顿顿又道:“但是池大夫不样,他聪明,讨人喜欢。届时陛下定会因着他缘故也厚待你几分。你知道,武将最忌讳军功太高,你如今才二十出头,风头已经盖过……你这性子若是没有个像样助力,将来怎让放心?”
“师父。”裴野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难过,道:“他不能去做驸马。”
“你以为愿意做这个坏人?”杨城说着走到书案边,拿起份文书递给裴野,道:“先前原是答应过你不假,可后头又来份旨意,这次上头点名要让池大夫进京。”
“是。”裴野开口应道。
“你昨晚不高兴,是为池大夫事情对吧?”杨城问道。
“您答应过,会想法子通融,不让他去京城。”裴野道:“可是您昨晚为什突然在他面前又提起此事”
杨城目光微闪,道:“着实是不明白,此事怎看都是好事桩啊?你不愿意让他去,但瞧着池大夫自己挺乐意。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?”
“他乐意去是因为他不知道你要送他去做驸马!”裴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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