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是聪明人,但是该装糊涂时候不介意装装糊涂。”杨城道:“只是同样法子你用次无伤大雅,若是用第二次,就有点招人烦。”
言外之意,这种找借口拒婚由头,只能他个人用,池敬遥是万万不能用。
“除这样法子,还能有别办法吗?”裴野问道。
杨城道:“借口说得多就不叫借口,若想让池大夫不被指婚,唯办法就是……”
他看向裴野,挑挑眉,道:“让池大夫去京城之前先成亲。”
杨城至今都还记得昏迷不醒裴野躺在榻上时模样。
那个时候,他真以为裴野会挺不过来。
“中箭那刻,就觉得自己八成是不行。”裴野道:“他们抬着从前线下来,这路上能感觉到裴青时不时就会去探鼻息,那个时候忍不住想……若裴青抬回去是具尸体,他该多伤心啊?”
裴野不知想到什,忍不住苦笑声,道:“那个时候,甚至都不知道他对心意,但就是知道……他定会为伤心难过。边想着,希望他能快些将忘,别为难受,边又不甘心,想让他辈子都记得……”
“师父。”裴野看向杨城道:“若徒儿能放得下,当日裴青抬回来就是具尸体。”
杨城坦白原因,因为杨城比他更会权衡利弊,也更会揣摩上意。
“杨将军能想出法子吗?”裴青问道。
“能。”裴野道:“只看他愿不愿意。”
随后两日,裴野依旧忙着祁州营军务,丝毫没有懒怠。
杨城接连两日都没见他,直到第三日黄昏,才将他召去。
皇帝喜欢给人指婚作为赏赐,但也只限于给未婚之人指婚,若是已经成亲,他总不会再让人和离吧?
“幸亏将先前那传旨拦下,如今没有驸马事,他就算匆匆成亲,也不会让陛下不满。”杨城道。毕竟,若是他不提,皇帝根本就不知道池敬遥是个什样人,自然也不会在毫无所知情况下,将池敬遥列为驸马人选。
“能想到只有这个法子,用不用你自己决定吧。”杨城道。
裴野拧着眉立在原地半晌,句话都
杨城闻言沉默半晌,最后重重叹口气,道:“孽徒。”
“把你自己打算先说说吧。”杨城道。
裴野闻言忙将自己打算谎称伤身子事情朝他说。
“你是真不嫌丢人呐?”杨城脸嫌弃地看裴野眼,道:“不过这法子倒是可行。”
裴野道:“只是担心他……”
裴野进门时候,杨城原本沉着个脸,但他瞥见对方脸上伤后,表情便稍稍松动些。
这两日他大概也想许多,情绪早已不似先前那般激动。
“再问你最后遍,当真放不下吗?”杨城问道。
“师父……”裴野认真地看着他道:“您还记得吗?最后那仗之前,您问能不能拿陈国上将军命,说能,最后也做到。这多年来,您吩咐过所有事情,都做到,唯独这次不能。”
杨城闻言忍不住拧拧眉,裴野提到那仗打得多惨烈,他是知道,陈国人拼死搏,几乎是用尽全力。裴野当时几乎是拿自己性命去换陈国上将军命,幸亏裴野命大,没死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