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城走后,裴野在外头冷静片刻才进屋。
进屋发生切,都超出他掌控,好在皇帝没打算追究。
但伴君如伴虎道理他是知道,所以
杨城生怕留在宫里是非多,不敢让他们多逗留,便让招呼宫人带路,连夜回驿馆。
好在今晚宫宴,宫门口特意留扇可以进出小门。
裴野找张薄毯裹着池敬遥,将人路抱出宫上马车。
到驿馆之后,他又将人抱回屋,自始至终没撒开过手。
杨城要找他说句话都没寻到机会,最后不得已直接将人叫出去。
池敬遥闻言看眼裴野,总算是稍稍反应过来什。
他当时昏迷地太快,几乎什都来不及想,就失去意识。后来裴野让章师兄替他扎针,曾短暂地让他清醒片刻,当时池敬遥迷迷糊糊听到裴野朝他要药,便下意识从商城兑换粒抗过敏药丸。
由于意识太模糊,他甚至都不知道将药丸放到哪儿,也难为裴野竟能想到从荷包里去找。如今想来,幸亏他从前经常给裴野兑换糖球,所以两人都在无形中建立起某种下意识默契。
而这小小默契,今日算是救他命。
“还难受吗?”裴野低声问道。
成这样,难不成连夜让人抬出去?”
杨城忙道:“臣可以在这儿守着,等人醒亲自送回去便是。”
“也是,人病成这样也不好难为他。”皇帝又想想,道:“人你先带回去吧,过几日等那小大夫病好,朕亲自犒赏你们几个去东郊园子里小住几日,正好陪朕赏赏秋景。”
杨城闻言暗暗叫苦,但他心知再多说无益,只得朝皇帝谢恩。
当晚,池敬遥昏迷将近个时辰才醒。
今晚事情,让皇帝意外得知他们关系,杨城不敢大意,必须得提醒裴野句。
“陛下让们陪着去东郊园子?”裴野问道。
“你不必太紧张,往年陛下也赏赐过旁人跟着去东郊赏景,此事并非头遭。”杨城道:“依着看,他八成是不打算追究什,届时你们只管小心行事,别惹他不高兴便是。”
裴野闻言点点头,看起来多少有些担心。
“陛下那意思,不让在你们面前多嘴,所以此事你自己知道便好,千万别让陛下知道告诉过你。最好也别同池大夫说,他若是知道,定然掩饰不住。”杨城道:“你只要嘱咐他别欺君,旁概顺着陛下心意便是。”
“不难受。”池敬遥道,“等身上疹子落,就好。”
裴野闻言点点头,什都没说。他神情看上去并没有太大异样,若非握着池敬遥那只手太过用力,池敬遥甚至都没发现他这紧张。
“能起来吗?”杨城问道。
“能。”池敬遥忙道。
这过敏症状来势汹汹,但旦克制住之后,恢复起来也很快。
李太医又为诊脉,见他身上红疹已经消些许,呼吸也顺畅,便知道他没有大碍。
“今日池大夫所服用药丸当真是有奇效,改日老夫定要朝池大夫请教番。”李太医道。
池敬遥刚刚恢复意识,还有些茫然,便含糊地应。
待李太医走后,他才朝裴野和章大夫问道:“吃什药?”
“是裴将军从荷包里找出来药。”章大夫忙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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