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……难受。”少年又道。
“二哥抱着呢,不难受。”裴野将少年抱在怀里,柔声哄道:“不难受,很快就好。”
“在这儿呢。”裴野道。
“二哥,冷。”池敬遥道。
“会儿就好,听话。”裴野帮他擦擦额头冷汗,朝丁小婉问道:“要给他加被子吗?”
“不必。”丁小婉道:“会儿药熬好,给他把药喂下去就行。”
说话间,裴原端着盆进来,里头放凉水。
裴野闻言点点头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嘶……”少年拧拧眉,嘴里迷迷糊糊道:“疼。”
裴野闻言忙看向丁小婉,便闻对方道:“不是扎得疼,是他烧得头疼。”
“那怎办?”裴野着急道。
“忍忍吧,时半会儿烧不坏。”丁小婉道。
“都怪疏忽。”丁小婉道:“他早晨起来带着裴宁堆半日雪人,大概是着凉。中午他没出来吃饭,去问句,他说吃过,就没在意,只当他是困。”
毕竟池敬遥冬日里直嗜睡,回家这段日子经常睡到晌午,偶尔中午也会睡午觉。
所以丁小婉并没往别处想,直到晚饭时过来叫人,才发现异样。
“池敬遥。”裴野俯身在少年耳边低声道:“能听见说话吗?”
“烧得太厉害。”丁小婉道:“这会儿迷糊着呢。”
眼。”裴野道。
“哎。”裴父叹口气道:“看对眼就娶回来吧,人家好歹也救你命。不能生就不能生吧,若不是人家出手相救,连你都没,还谈什子嗣不子嗣……这就是你命,咱该认也得认,做人要讲良心不是?”
裴野闻言看向裴父,想再说几句什,却忍住。
两人说话间便到院中,见容娘和裴原正在厨房里忙活着。
“娘,这晚怎还做饭呢?”裴野见状问道。
丁小婉试试水温,弄块凉帕子,放到池敬遥额头。
“二哥……冷……”池敬遥迷迷糊糊道:“你抱抱……”
裴野闻言忙小心翼翼凑上去,将少年抱在怀里。
“二哥在这儿呢,不难受。”裴野小声哄道。
他说着下意识在少年脸颊上蹭蹭,又是心疼又是着急。
裴野:……
他不敢多说什,只能强忍着担心守在旁。
片刻后,丁小婉总算是施完针。
池敬遥睁睁眼,看眼裴野,很快又闭上。
“二哥……”少年迷迷糊糊地叫裴野句。
裴野闻言顿时想起很多年前那幕,当时池敬遥也是受凉,开始他没注意,等他发现时候,人已经烧得不省人事。
池敬遥身子看着弱,但实际上除冬天怕冷之外,平日里很少生病。
可每次生病,都是来势汹汹,令人措手不及。
“用不用弄个凉帕子?”裴野朝丁小婉问道。
“你大哥已经去。”丁小婉道:“你不必担心,有呢,他不会有事。”
“做什饭,阿遥病,给他熬药呢。”容娘道。
裴野闻言怔,顾不上多问,大步朝着偏院行去。
裴父见状忙跟着他起过去。
房中,池敬遥迷迷糊糊躺在榻上,丁小婉正在给他施针。
“怎回事?”裴野上前摸摸池敬遥额头,道:“怎突然烧得这厉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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