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意思?”涂老幺文化跟不上,听得脑仁生疼。
阿音瞥他眼:“说是炎帝有个女儿,唤作女尸,美艳无比,举世无双。只可惜没出嫁便夭,尸骨化作瑶草,开黄花,结菟丝子似果子,喏,就这模样。相传女子若得瑶草,便媚态天成,娇甜入骨,这男人呀,没个招架得住。”
李十将十九放下来,递给阿音牵着,自个儿行至瑶草前蹲下,伸手碰碰,却见这瑶草有其形无其实,幻象般瞧得见摸不着,沉吟会子,摇头:“这瑶草非本物,仿佛是注精魄障相,若没想错,迷人并非赵姨娘,却是这瑶草里精魄。”
她才蹲会子,却觉大腿处暖,十九自阿音处挣脱出来,摇摇晃晃地靠到她身边,搭个小拳头在她腿上。李十望她眼,牵起她手站起身来。
“如此说来,”阿音甩绢子扇着凉风,“这瑶草迷男人,对咱们姑娘却不起作用,这才安安生生地到跟前。”
顿,阿音撩个白眼。
才下阶梯,阿音便觉出不对来,里头有新鲜而浓重血腥味,掺杂着令人作呕腥膻气,李十瞧瞧地上,几道深深浅浅血痕,似颜料褪色样惨淡地抹着,在幽深中呈现出令人心惊暗朱色。阿音吸吸鼻子:“是,这便是昨儿同你说古怪之处,想来管家
着人拖近前几具身子出去,再往深,却是不敢去。”
李十点点头,紧闭薄唇沉吟着往里头走,左手不自觉地扶住十九娇嫩脖子。
墙根儿处散落着被抛扔刀剑,还有燃尽火把,两旁砖墙黑糊糊,仿佛被人放火烧过。这墓造得新,里头并没有什杂草或积水,李十却将四处游转视线停下来,迟疑却凝重地搁在前方个暗黑角落。
话音未落,她“嘶”地声皱起精细眉头:“不对呀,那涂老幺怎好端端?”
她将眼珠子拉,同李十对视眼,而后不约而同地将眼神投向涂老幺面上,再往下缓慢逡巡过他畏畏缩缩胸膛,肥胖腹部,最后挑着眉头,意味深长地将眼神停在***。
涂老幺汗毛倒竖,眼瞅着两个姑娘将赤/裸/裸怀疑和审视抛出来,还有那半个小不点依样画葫芦地学,臊得令他条件反
“这啥?”涂老幺见识过李十本事,也不似从前那样小胆儿,三两步走上前,指着那颤巍巍开放小黄花。
那花草簇簇地,杂乱无章地拥挤在墓室端,分明没有土壤,却长得十分健壮,仿佛从砖石里窜出来似。那草叶十分怪异,肥厚似灵芝,却有着同绿叶般颜色同脉络,层层叠叠地绽着,中央攒着零星黄花,同阡陌上并无二致,丝毫不起眼模样,却在着无风无雨墓室里款动腰肢,生得蓬勃似锦。
李十出神地望着那花草,略微上挑眼皮阖下来,卧蚕上堆,将思虑神情眯起来,直到怀里十九不安地动动,她才蹙蹙眉头,又极快地放开,敞亮而意气地扬起眉尾,嘴角弯弯:“瑶草。”
“瑶草?”阿音喃喃。
李十点头:“《山海经》里有言,‘又东二百里,曰姑媱之山,帝女死焉,其名曰女尸,化为瑶草,其叶胥成,其华黄,其实如菟丘,服之媚于人。’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