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来处,也不知归途,不知情之所起,也不知情之所终,便不配爱你吗?”
“凭是个什玩意,石头,花草,树木,星辰,不能爱你吗?”
“花会开花,星辰闪耀,世间万物,自有千千万万种方式爱你。是不晓得是个什怪物,若可以,也想
宋十九气恼:“你待好,却不许喜欢你,世间竟有你这样霸道人?”
李十抬眉极其缓慢地望她眼,直望得她方才绷紧心旌又款款摇曳起来,宋十九咬住下唇,却听李十轻笑声,又极快地收回表情,承认道:“不许。”
“为什?”宋十九急。
李十头回露出不大温柔脸色,连话语都快几分,她盯着宋十九,问她:“你多大?从哪里来?究竟是什东西?同认得多久?晓不晓得什是爱情?你解什?又懂得几分过去?知不知几时高兴,几时不高兴,想要又是什?”
她同她之间关联太薄,薄得似三两句便能书写完几行字,甚至都用不着诗词般复杂含义,仅是白话样浅显单调。
。
李十漆黑如墨瞳孔却清淡地转,径直扫向她,眼睑略微眯起来,抽出手道:“不准对使术法。”
她话语仍旧没有起伏,可宋十九知道她恼,并且恼得有些厉害,慌得她紧绷毛孔霎时泄气,烛火同蒸汽复又扭曲起来,如临大赦般卯力升腾。
李十不想知道为何宋十九法力再次对她失效,可她十分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冒犯。
尤其是手背上还留有宋十九温度,小猫噬舔般痒得令人心悸。
这样单薄,盛得起多少重量喜欢呢?
宋十九原本圆溜溜瞳仁缩,似被针扎样本能地保护起来,眼白还有方才哽咽时留下红晕,眼帘却垂半寸,防备般压着她小鹿样眼睛。
李十移开目光,指头有些发颤,到底是自小顾到大姑娘,她瞧不得她这幅被刺伤样子。她被自己用“自小到大”这四个字吓跳,她陡然发觉自己逻辑有缺口,这四个字分量力逾千斤,将她方才质问毫不费力地全盘反驳。
她动动唇线,仿佛在思考还要说什,却见面前小鹿顶着起伏胸腔,迟疑却坚决地抬起头来:“可是,即便如此,不能爱你吗?”
李十愣住,听见宋十九闪着眼里波光,将反问郑重其事地递给她。
她独自人日
子过惯,不大喜欢有旁变动,从前身边有个阿音,到头来又怎样?师父说对,他们这行,损阴德遭天谴,自个儿生自个儿死便罢,犯不着拖累旁人。
宋十九见她副冷凝姿态,委屈便自眼底湿润地漫出来,不大明显,只在烛火下闪着隐隐晶莹,她软着嗓子问她:“你不许喜欢你?”
李十侧侧脸,不答。
她向来对宋十九有求必应,予取予求,头回旗帜鲜明回避,无异于将宋十九拎着后脖颈扔到冰窟,宋十九哪里经受过这样场面,时鼻酸得很有些控制不住,她这才发现对李十来说,自己同旁人没什两样,她门前路你任走,屋前院子你任踩,可她心扉,永远是关得严严实实道柴门,始终不会对你敞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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