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十将门掩,拉着宋十九出来,同楼梯上二人打过招呼,四人齐往下走,阿罗缓着步子,意味深长地回眸,李十回敬个悠然挑眉。
阿罗笑笑,幅度微小地偏偏头。
几人吃过早饭,坐在处商议虚耗事,宋十九在园子里浇花,她情绪仍旧很不稳定,有时望着明晃晃太阳,瞧便是半盏茶
宋十九将头埋在她暖香颈间,闷闷“嗯”声,而后翻身下床,出门打水回来梳洗。
她动作勤快又熟练,只是路低着头不大敢瞧李十,不晓得为什,方才在床上那样缠绵,下床规整衣裳,仿佛也规整遗落地情丝,令她有些紧张,又有些莫名其妙疏离。
没同李十在起时,她觉得她与她熟悉得很,可以做世界上任何亲密事情,可当真在处,又觉得不大够,以至于她还不大有底气笃定李十喜欢是她哪面,清晨起来时应当用哪种表情最为可爱,最为落落大方。
她面拧帕子面想,听见李十困乏地下床,趿着拖鞋朝她走过来。
她让个身位给她,不挡着她洗漱,李十却停在她身后,手横将她拦腰抱住,下巴在她颈窝处搁,然而才走到旁俯身洗脸。
宋十九醒来时天已大亮,李十仍旧保持怀抱她姿势,她枕在李十胳膊上,还未好生令意识跟上阳光脚步,便察觉到手心里奇妙触感。
似块软布,里头兜水,充实而丰盈地填在指缝间,将她手撑作个半圆型。
燥热自耳朵里蹿出来,心跳也不大齐整,她想将手拿开,正抬腕却觉那柔软略略颠,令她十分舍不得。
她屏着气抬抬睫毛,李十呼吸均匀,好似仍未苏醒。宋十九想想,大着胆子在李十臂弯里挪挪脸颊,将手张开些,严严实实地包裹住,而后轻轻捏。
她心里忍不住骂句十分不淑女脏话。
她动作随意且自然,又短暂得仿佛没什必要,但宋十九知道,她在安抚她,她瞧出她在病症作用下患得患失,瞧出她怕李十后悔心思,适时送上小小,温暖定心丸。
宋十九低头咬着嘴角,露出软绵绵,甜得并不明显笑容。
二人刚换好衣裳,便听得涂老幺笃笃笃地敲门,李十开门,见他急道:“十九不见,方才敲好会子门,也……”
他顿住,五官精神得似统统在敬礼,张嘴望着自李十身后出现宋十九。
方才赶上来阿音和阿罗站在楼梯拐角处,扶着栏杆杵在中央。
紊乱呼吸牵动她心跳,她却并未停下来,曲指抚抚,手心儿里起奇异而微妙变化,逆来顺受防守变作坚挺反攻,同她掌心纠缠曲线对峙。
这感觉实在太微妙,欲望有支点,又有中心。
李十睫毛扇扇,眼下阴影不动声色,她敛着呼吸将宋十九动作照单全收,在心跳快要露出破绽时动动被她枕着手,五指回勾,摸把她软软耳垂。
宋十九做贼心虚,立马将手规规矩矩地放回李十腰上。
李十指头无意识地游走,沿着宋十九下颌线来回抚动,作足即将醒来懒散姿态,才抖抖眼下阴影,半睁眼问她:“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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