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音自窗台上下来,趿拉着拖鞋走过去:“若不放心,起睡。”
她伸手,将门掩,拉着阿罗上床。
是躺过许多回臂弯,是入眠过许多回香味,阿罗怀抱令阿音有前所未有安全感,抛却从前颠鸾倒凤激荡,余下原来踏实得似包裹婴儿襁褓。
她溺在这样踏实里,哪里也不想去。
喉咙有些痒,她絮絮地咳嗽声,阿罗支起身子,越过她将被角掖好,再回身时脸颊却被阿音右手捧住,她桃花眼微微敛着,将烟雾
宋十九娇娇笑。
阿音眼眯,视线不晓得飘到哪里去,放小声音嗤笑:“这泰山府也不晓得是个什地界,养出来竟都这招人。”
宋十九挑眉,轻轻咬着无名指指甲,捕捉个不寻常字眼:“都?”
风华初生杏眼在李十身上绕圈,又在阿罗身上绕圈。
阿音瞥她眼,宋十九挑眉十成十地师承李十,竟被她瞧出点子通透然。
笑。
洗过碗,几人又在院子里纳凉打牌,涂老幺输得抓心挠肝,索性蹲在凳子上涨手气,涂嫂子刚打扫过屋子,正要清扫秋千下树叶子,举着扫帚经过,顺手照着他屁墩儿给下。涂老幺“哎”她声,转过来将牌扔出去,视线追着涂嫂子躬身打扫背影,又“嘶”声转过头面向牌桌子。
他蓦地想起要紧。
“你们走,留在这里,有样却实在要问明白。”涂老幺伸手码牌,“这院子恁气派,究竟租金几个钱,几时交租,你们同交个底儿,好歹备着些,回头再教人赶。”
时风吹云静,二位姑奶奶同五钱竟毫无反应。涂老幺抬眼,见阿罗摸张牌,轻声道:“几时说过,这公馆是租?”
她甩着绢子,不愿再搭理她,自然也未瞧见背对而坐阿罗耳廓轻微动,摸牌手回收,在空中顿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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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公馆迎来最后晚齐聚安宁。阿音早早地洗澡,收拾完行囊将头发挽,坐在窗边儿撩着领口扇风。门被轻柔地敲响,却是弱柳扶风阿罗。
她散着头发,亦是梳洗过形容,环顾阿音屋里圈,低音沉在月色里:“窗户关严实,被子也盖牢些,你受伤,别再着凉。”
阿音应,见她眼神落在自己微微敞着胸前,停停,而后收回去,轻挽唇角便要告辞。
“哎?”涂老幺怔住。
不远处石阶上正中撂着盘新鲜瓜果同红枣,二位佳人左右坐着,精美旗袍卧在阶梯上,开叉处雪白大腿晃,阿音拈枚肥肥枣子,搁到嘴里嚼,眼神儿眯眯,惬意得似出洞狐狸。
“你说说,姐姐是什运气,桌拢共四个牌搭子,个阎罗,个府君,连你也是个有来头。”阿音含着红枣同身旁宋十九扯闲篇儿,“寻思,世事不能这样巧,保不齐,也是个神仙。”
宋十九手抱着膝盖,手撑着下巴,眼神随着李十打牌动作起起落落。
阿音将胳膊往后撤,反手撑在身后,乖张地半躺下去,跟着宋十九视线瞧会,枣核儿顶着口腔,感叹:“真是万万想不到,李十这闷葫芦,竟也是泰山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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