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!”柳即安道。
余舟先前因为做贼心虚,直觉得裴斯远盯着自己看,是因为怀疑他。但经柳即安这提醒,似乎又不是那
“宫里有谁不怕他吗?”柳即安道:“仗着陛下宠信就嚣张跋扈,朝中看他不顺眼多。要不然那日他在寻欢楼出丑,怎会有那多人幸灾乐祸?”
余舟问道:“那日事情……知道人很多吗?”
“全京城都传开啊,连宫里都传开,哈哈。”柳即安笑道。
“那……陛下也知道?”余舟问道。
“这还用问?京城有什事能瞒得过陛下?”柳即安道。
想到裴斯远,余舟又忍不住有些不安。
他也说不上为什自己会那怕那个人,大概是因为那晚太疼?
不对,余舟忙将满脑袋杂念抛掉,暗道自己会怕裴斯远,是担心对方找自己“兴师问罪”,并不是因为别乱七八糟原因。
“行啊你小子!”柳即安从廊下突然窜出来,把揽住余舟肩膀道:“日之间连升数级,你现在是从六品起居郎啊。”
他说着伸手摸摸余舟伸手青色官服,道:“青袍子要换绿袍子!”
余舟成起居郎,整件事情发展得太快,他自己甚至没明白中间发生什。
他只记得自己紧张得大脑片空白,恍惚中似乎是听到裴斯远走到他身边,等他回过神来时候,这件事情已经成定局。
直到裴斯远带人离开,余舟才找回些许理智。
“此番你能去陛下跟前当差,也是你福分。”张郎中遣散众人,朝余舟语重心长地道:“在陛下面前不比在这里,你可要谨言慎行,莫要触怒陛下。”
余舟这会儿整个人都是蒙,只能看到张郎中嘴巴张合,表情有点复杂,既像是欣慰,又像是担心。直到张郎中话音落好半晌,他才回过神来,连连应是。
余舟只觉得心中冰凉片,顿时有些生无可恋。
事情闹成这样,他往后要怎在裴斯远和皇帝眼皮底子下过活?
“不过张郎中选你去,觉得再合适不过。”柳即安道:“陛下既然说要找漂亮人做起居郎,咱们整个衙门里确实没人比你更合适。”
他说着脸揶揄道:“你没看方才裴副统领盯着你时,眼睛都看直吗?”
余舟闻言怔,下意识问道:“你是说他盯着看是因为……长得好看?”
余舟本想说自己并不想去做这个起居郎,转念想这话当着柳即安面说不合适,便将话头又咽回去。
“你怎看着不大高兴样子?”柳即安问道。
“没有……就是有点怕……”余舟将裴副统领几个字咽回去,改口道:“怕陛下。”
“国之君嘛,你怕他也正常。”柳即安道:“不过依看那个裴副统领更吓人。”
余舟抬眼看向他,问道:“为什?你也……你还怕他?”
“你三日后正式当值,这两日会找人教你在御前做事规矩。”张郎中又道:“回头让人带你去找庄舍人,也让他多教你些。”
余舟忙应是,又在厅内听对方番教诲,这才离开。
他真成皇帝起居郎?
那不就意味着,往后每日他都要和皇帝见面吗?
不止是皇帝,说不定他也要和裴斯远日日见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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