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先前不就说过,等抓到夺走他“清.白”人,绝不轻饶吗?
怎会将他放回来?
他那不大聪明小脑袋瓜来回转好几圈
小寒肚子疑问,但这会儿余舟刚睡下,他也不敢贸然将人再吵醒。
余舟这觉直睡到入夜时才醒。
小寒见他醒,忙凑上前摸摸他额头,确认他没发烧才稍稍放心些。
方才看他家公子睡得昏昏沉沉那架势,他还以为对方病呢。
他不知道是,余舟是受得刺激太大,这才会睡得那沉。
“公子。”小寒忙上前将坐在路边余舟扶起来。
余舟茫然看着他,问道:“你怎在这儿?”
“裴……那个,出来买点东西,刚好看到你。”小寒忙道。
余舟不疑有他,任由小寒扶着自己上马车。
大概是方才情绪过于激烈,余舟上马车没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。
那日在寻欢楼,裴斯远甚至刻意朝他说自己过目不忘。
而他穿书那晚,裴斯远确实是看到过他脸,虽然只看那眼。
只眼,裴斯远就记住他。
余舟素来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人,可今日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迟钝。
他在街边找个没人地方坐下,只觉得满心茫然。
,在裴斯远挑中他做起居郎那日,事情就已经有端倪。
中书省那多人,比他聪明比他能干多得是,为何裴斯远偏偏眼就挑中他?难道真只是因为他合对方眼缘?
还有后来裴斯远对他态度,时不时就欺负他,逗他。
此前他只当这是裴斯远性格所致,如今仔细想想,裴斯远怎没逗过别人,专爱逗他呢?
先前裴斯远朝他说过话,他至今都还记得:
“公子,你这到底是怎?”小寒问道。
“……”余舟坐在榻上愣怔好会儿,突然问道:“没人来抓吧?”
“没有啊。”小寒不解道:“公子是犯什国法吗?”
余舟闻言稍稍松口气道:“没事。”
先前余舟情绪太乱,压根没多想,如今睡觉又开始后怕。
小寒驾着马车直将人载到小院里,这才将余舟从车里弄出来,背回房间。
“公子?”小寒开口叫两句,见余舟没醒,便帮他脱鞋袜盖上薄被。
方才是裴斯远派人来让他去接余舟,当时他满腹狐疑,以为对方在耍自己,没想到竟真将他家公子接回来。
他家公子不是和陛下去踏青吗?按理说应该明后天才回来吧?
怎今天就回来,而且还失魂落魄地坐在路边。
裴斯远知道那个人是他,怎办?
余舟坐在那里看着街上人来人往,思绪却乱得毫无头绪。
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裴斯远,也不知道被戳穿后,裴斯远会怎对他。
不知过多久,辆马车停在路边。
余舟抬眼看去,便见小寒从马车上跳下来。
“余贤弟,你说清清白白个人,竟遭如此横祸,是不是挺可怜?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若是找到他,会如何处置?”
“自然是不能轻饶他。”
余舟思绪片混乱,只觉得过去两人相处时,处处都是漏洞。
现在想来,裴斯远个大男人,平白无故怎会对着个不相干人说那些私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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