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于小侯爷狗帮不小忙。”裴斯远道:“不过功劳最大还是余舍人,若非他提出来找狗帮忙,恐怕儿郎们很难找到那地方。”
“看不出来余舍人竟这聪明。”路知南道。
“他看着傻乎乎,不过是大智若愚罢。”裴斯远脸笑意地道:“若非昨晚他提醒,都没那快想到这京中竟会有染上药瘾之人。”
依着太医说法,这药在短时间内染上瘾可能性不大,只有长期服用才有可能产生强烈依赖性。所以裴斯远先前只顾着去查别线索,暂时没顾上往此事上想。
若是过些日子,他或许也能想到这个思路,但余舟提醒让他节省许多绕弯子时间。而在这个节骨眼上,时间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筹码,迟个日半日,事情结果说不定就会截然不同。
“这不挺聪明嘛!”裴斯远笑道。
因为有人染上药瘾,若是不持续供药,对方就会发病。大概是染上药瘾人身份不低,不好轻易除掉,所以为将事情捂住,他们就必须在未来日子里持续供药给对方。
而因为染上药瘾是“老主顾”,所以即便寻欢楼没,也不影响他们之间往来。
“你功劳又加份!”裴斯远忍不住伸手在余舟耳朵上捏,笑道:“这回必须好好奖励你才行。”
半个时辰后,裴斯远带着余舟在江月斋吃顿宵夜。
”
“既然寻欢楼都倒,他为什还要炼药?“裴斯远道:“只要他将这地方弃,离开京城远走高飞,任咱们再有本事只怕也抓不住他。他为何要冒险,在这种当口炼药?”
余舟想想,没想明白,表情依旧很茫然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先前们在暖阁里听到,隔壁那个人说他们为什要冒险在京城炼药?”裴斯远循循善诱地道。
“因为药放不太久,离得远来回路上会坏掉。”余舟道。
“不错。”路知南道。
裴斯远挑眉道:“陛下不赏他吗?”
“赏自然是要赏。”路知南看向裴斯远道:“不过朕就算要赏他,你这脸与有荣焉表情是怎回事?不知道以为他是你本家人呢。”
裴斯远笑笑没有答话,面上表情却丝毫没有收敛。
“依着
“这里夜里也不关门休息吗?”余舟边吃东西边好奇地问道。
“这条街热闹,很多花楼戏楼,来往人能折腾到很晚,所以江月斋在去岁特意将收工时辰延后,会到子时才收火。”裴斯远朝他解释道。
余舟闻言没说什,心中却暗道,下次半夜饿得睡不着时,可以偷偷来这里吃宵夜。
裴斯远人找到最后批药材,还抓炼药师傅,此事早就在京中传开。
路知南没想到他动作这快,显然也颇为惊讶。
“现在明白吗?”裴斯远又问道。
他大概是很喜欢欣赏余舟绞尽脑汁思考问题样子,所以十分耐心地盯着对方,像是打算将人那副茫然无辜样子都看个仔细。
“还是不懂。”余舟道。
“哈哈。”裴斯远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,耐心地道:“他冒险在这个时候炼药,说明在这几日有人会用到这个药。”否则炼好药,很快就会失效,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多此举。
“懂,有人上瘾!”余舟忙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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