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素来是个听劝人,闻言忙点点头。
“对,裴副统领待你如何?”余承闻又忍不住问道。
“他待极好。”余舟下意识道。
管吃管喝,管洗澡桑拿还车接车送,余舟还有什不满足?
余承闻点点头道:“那就这样吧,好好干。”
“案子到现在,该有定论事情也差不多,不必亲自盯着。”裴斯远道:“大理寺有人,不用担心他们搞小动作。”
说起来此事本就不算是他职责范围,皇帝之所以交给他来办,不过是怕有人趁机浑水摸鱼。
余舟念及此事,突然想起回来当值前余承闻朝他说过那番话:
“你对裴副统领这个人解还是太少,他明面上是禁军副统领,可实际上,他除可以随意调遣禁军人之外,平日里压根不参与禁军管理事务。”余承闻道。
“什意思?他偷懒?”余舟不解道。
余舟前些日子听余承闻提议告假,后来他早已在裴斯远面前证实自己身体非常好,也不好意思继续装病躲懒,于是便朝余承闻解释番,回宫里当值。
不过他虽然名义上是回去当值,实际上也没真当过什值,因为裴斯远只要得空,便会带着他“擅离职守”。余舟其实不大愿意跟着裴斯远出去,是觉得这样有点不负责任,耽误起居郎职分,二是怕路知南看出什来不高兴。
“上次说好你是跟着办差,起居郎只是给你挂个名而已,你不必那认真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可是……这样不会耽误事情吗?陛下起居,都没人记。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心道你记得那些除给解解闷儿,也没有什能用东西。
裴斯远脚步顿,伸手在他眼前晃晃,问道:“想什呢?”
余舟收回思绪,道:“没有,就是没想到,这次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,牵扯到这多人。光是染上药瘾就是二十多,参与过人更多。”
“这只是你看到,你看不到地方比这更糟糕百倍。”裴斯远道:“切光鲜亮丽背后,都躲着数不清污糟狼藉。”
余舟叹口气,心道路知南看
“禁军有两个副统领。”余承闻道:“另个才是真正副统领。”
余舟闻言灵机动,瞬间领悟到层和真相相差十万八千里意思。
裴斯远副统领只是挂职,这是为方便他留在皇帝身边伺候吧?
毕竟,有个副统领职务,他留在路知南身边便成理所当然事情,谁也说不出什来。
“事情既然到这个地步,看你躲也是躲不过。”余承闻朝他道:“在裴副统领身边好好做事吧,本本分分,莫要逞能。”
不过这话他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几句,并未当着余舟面说出来。
“你大概不知道吧,陛下并不喜欢旁人对他私生活那般关注,早就有削减起居郎职务范围打算。”裴斯远道:“如今只有庄舍人记录前朝事务,正合陛下心意。”
若非如此,当初路知南也不会顺水推舟答应裴斯远将余舟调来御前提议。
毕竟皇帝也是人,不愿意将自己生活事无巨细展现给旁人看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你带去哪儿?”余舟跟着裴斯远出宫,问道:“是去大理寺看他们审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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