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:……
这皇帝平日里看着对裴斯远挺纵容,竟然这狠吗?
裴斯远虽然是个武将,平日里却也养尊处优,在大牢
来喜瞧眼他神色,又道:“不过裴副统领倒也不是毫无顾忌,昨晚就将禁军儿郎都遣走,所以此事并未牵扯到旁人。”
“这还用你说?”路知南失笑道:“你真当裴斯远是个棒槌啊?”
“那……那自然不是。”来喜忙道。
来喜偷看眼皇帝神色,见他眉宇间并无更多愠怒,这才稍稍放心。
余舟听来喜话,匆匆离宫去中书省告假。
“人送过去?”路知南问道。
“送到大理寺牢里。”来喜道:“陛下放心。”
路知南挑挑眉道:“咱们裴副统领可是许久没出过手,朕都快忘他在京城这凶名是怎来。”
“裴副统领是过火些,不过那贼人也实在猖狂,竟敢去谋杀朝廷命官。”来喜道:“虽然余舍人躲过劫,但那是他命大。裴副统领突然来这出,估摸着时半会儿没人再敢犯这种混。”
“他倒是劳永逸,就没愚过后果!”路知南道。
来喜见余舟立在原地不动,又道:“余舍人,会儿陛下该议完事,再不去告假可来不及。”
“公公。”余舟朝他行个礼道:“您可知陛下会如何处置裴副统领?”
“这……可不敢随意揣测。”来喜忙道。
余舟看眼殿内方向,最终还是听来喜建议,转身走。
裴斯远与路知南是那亲近关系,路知南要将人抓,他个外人能说上什话?
裴府马车直等在外头没走,见状又将余舟接回去。
“裴副统领如今怎样?”余舟叫住那接送他裴府护卫问道。
“说是被送到大理寺牢里。”那护卫道:“余公子您且回去休息吧。家公子事情您不必操心,陛下就算是生气,顶多也就是打顿,关些日子,不会真重责家公子。“
“关些日子,会关多久?”余舟问道。
“这个就不好说,两年前有次,家公子也是惹陛下不高兴,被关两个月。”那护卫道。
来喜忙道:“陛下息怒。”
路知南叹口气,又问道:“你将今日街上情形再说遍给朕听听。”
来喜闻言打个哆嗦,道:“裴副统领命人将那贼人以牵丝缚住吊在街口,下头让人架锅,锅里放火油……人吊高,火油点之后时半会儿人死不,就那吊在半空中活生生烧早晨才死透,那焦臭味据说传出老远……”
他说着似乎有些犯恶心,强忍着平复半刻心神才继续道:“来上早朝朝臣,不少都看到这幕,听说好几个当场就吐得站不住,硬是让人拖着才离开那里。”
路知南面无表情地听着,直到来喜说完才点点头,不过他并未发表任何看法。
万他弄巧成拙,说不定惹得路知南更不高兴。
来喜立在殿外看着,待余舟走远,这才进御书房。
“打发走?”路知南正提笔写着什,见来喜进来问道。
“余舍人听劝,也不爱自作聪明,这不立刻就去告假。”来喜忙道。
路知南写完那副字,将笔搁下,而后立在那里端详会儿那副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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