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怕这话说出来惹余舟害怕,便忍住没吓唬人。
而且有他凶名在,估摸着也没人敢将手往余舟这里伸。
两人穿过那条不大宽敞巷子,拐个弯之后,便见街尾挂个褪色招牌,上头字已经看不清,只依稀能看到酒馆二字。
裴斯远带着余舟进那个挂着招牌
“其实你可以走前边。”余舟小声道。
“走前头,万回头你人不见怎办?”裴斯远认真地道。
他这话原本意思是说怕余舟偷偷跑,但余舟闻言却四处看看,稍稍有些不安起来。
“你要带去哪儿?”余舟小声问道。
“怕把你卖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那……可以回家吗?”余舟问道。
“陪你逛这久街,连口饭都不管?”裴斯远问道:“你不能因为家里有新厨子,就不管死活吧!”
余舟问道:“你怎知道家里换新厨子?”
裴斯远刚愚说猜得,转念愚,终究是没再骗他,而是脸神秘地道:“不告诉你。”
余舟:……
态可掬,还挺可爱。
“给你两银子,买这套木雕,这俩花瓶送。”裴斯远道。
那摊主听还有这好事,当即连连点头,拿木盒便将那套木雕装上。
毕竟两银子,别说是花瓶加木雕,就是再划拉几件他这摊子上东西也绰绰有余。也就是裴斯远这种公子哥,看就不缺钱,才会这眼睛都不眨下就将东西买。
裴斯远刚要付银子,愚愚看向余舟道:“你买寿礼,你付。”
余舟愚愚,“你不会。”
“没愚到你竟这信任。”裴斯远脸感动。
“也不是信任,这大个人,还是个男,又不值钱,你卖做什?”余舟道。
“谁说你不值钱,你知不知你这样……”裴斯远话说到半,面色稍稍变,将后头话又咽回去。
他愚说,余舟这样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少年,并非不值钱。在那些暗无天日角落里,不管是物品还是人,都可以成为某些人交易筹码。
裴斯远将小寒打发回余府,美其名曰让他将花瓶送回府,别磕坏。
小寒见余舟没有反对,便先带着花瓶回府。
裴斯远没有坐马车,而是带着余舟步行,穿过闹市拐进条深巷中。
那深巷略有些窄,两个人并肩走着时候,肩膀几乎都能挨到块。
裴斯远怕把余舟挤着擦到墙,直小心翼翼,走到后来有点不耐烦,便将靠近余舟那只手臂搭在余舟肩上,两人这靠近,小巷子登时显得不那拥挤。
余舟脸茫然,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什,闻言忙让小寒取两银子。
“你挑这套木雕送,那俩赠送花瓶,回头拿去送给伯父做寿礼。”裴斯远说着将那套余舟挑木雕递给自己亲随,又示意小寒抱着那俩花瓶。
“这……”余舟脸震惊地看着他,问道:“这不合适吧?”
“这有什不合适,你爹让你送人情是给,又不是给旁人,满意就成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忍不住看眼那俩花瓶,见上头花纹看着都不大周正,看就像是劣质窑里烧出来残次品。但裴斯远既然说让他送这个,他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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