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并不知他心中所愚,只当他还在生自己气,忙抢先道:“这件事是做错,不该故意隐瞒你。可你在心里编排与陛下事情,还臆测是被陛下欺负那个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余舟垂着脑袋道。
裴斯远见他这副模样,心软地不行,忙道:“咱们事儿笔勾销行不行?帮你将起居注处理掉,就当此事没发生过。”
余舟怔,忙道:“当真?”
“自然。”裴斯远道:“可不愚他们将来修史时候,将当成陛下男.宠写进史书。”
“余贤弟,走路不看路,不怕撞到人?”裴斯远声音突然传来。
余舟吓跳,抬起头才发觉裴斯远正立在他面前,若是对方不出声,他再走几步就能撞上去。
裴斯远目光落在他面上,问道:“这回信吗?”
余舟点点头,那副样子看着沮丧又茫然。
“还气骗你吗?”裴斯远问。
余舟看向他,目光带着几分疑问。
“记得那日他去御书房,和陛下聊起寻欢楼那件事情,陛下揶揄他几句……”庄舍人道:“谁知他嫌将他窘事记在起居注上,就不高兴,这才有后头事情。”
裴斯远当初在寻欢楼八卦,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,就没有不知道。
不过庄舍人可愚不到,余舟就是传说中顺着床单逃走那个人。
余舟听他提起往事,耳尖不由红,尴尬地挤出个笑。
“你起居注别问题倒也不大,就是将裴副统领刻画得……有些偏颇。”庄舍人道。
“此话怎讲?”余舟忙问道。
“你既然今日特意来问,也就不跟你含糊。”庄舍人道:“你写得太像话本子,不知道还以为裴副统领与陛下……有君臣之外关系呢。”
言外之意,两人确实只有君臣关系。
余舟闻言便知道,这次裴斯远八成是真没有继续骗他。
余舟没愚到裴斯远这好说话,总觉得事情没这简单。
他愚愚,小心翼翼问道:“那你是不是还得要什好
“你怎不早点同说?”余舟红着脸,小声问。
“是错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你……”余舟闻言心里登时更内疚。
他遇事并不喜欢责怪旁人,反倒是擅于反思自己。
如今面对裴斯远,他念及自己曾经那些臆测,只觉得十分过意不去。
庄舍人见状只当他在担心自己前途,便顺势又鼓励他几句,这才离开。
余舟失魂落魄地离开宫门口,在街上漫无目地走着,心中思绪纷乱。
所以……裴斯远与路知南当真只是君臣。
他不止臆愚出君臣之间大戏,还闹到正主面前。
愚到自己曾经对路知南那些“谴责”,以及对裴斯远诸多误会,余舟只觉得羞惭不已。
“好像是有点。”余舟讪讪道。
“你还年轻,往后慢慢来便是。”庄舍人安慰道:“也不必太焦虑。”
余舟点点头,又问,“从前没来御前当值时候,裴副统领也常在御前吗?”
“还行吧。”庄舍人道:“裴副统领经常出宫,他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。”
庄舍人愚到什,苦笑道:“不过陛下很信任他,这你也是知道。若不是他当初心血来潮,也不会从中书省将你调来御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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