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口供,基本上和咱们推测差不多。”陈喧拿份口供给裴斯远道:“严兴,也就是咱们在归玉苑抓到人,承认是自己在归玉苑买这个小倌养在家中。”
裴斯远闻言看眼余舟,余舟觉察到他视线,脸茫然地看着他,表情很是无辜。
“陈少卿,你朝余舍人说说,这个严兴还有那日在归玉苑那帮子人,都是干什。”裴斯远道。
陈喧怔,看向余舟,道:“京中有些子弟,好男风。不过这好男风也分为很多种,有人只是图个新鲜,有人则喜欢玩儿花样,还有人就是像严兴他们这样,专门喜欢那种雌雄莫辩小倌。就像他买回家这个小倌,依着旁人说法,长得也并不如何出色,但因为身体与旁小倌不大相同,所以颇得严兴喜爱。”
至于这个不大相同是怎个不相同法,余舟联想到“雌雄莫辩”,多少也能猜到个大概。
“你这着急想给点好处?”裴斯远挑挑眉,“还是说……”
他往余舟面前稍稍凑,问道:“你已经想好要给什?”
“没有……”余舟红着脸避开他,垂着脑袋不吱声。
就在这时,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裴斯远抬眼看去,见是自己亲随杨鸣。
“闹市纵马,又想让人参御下不严?”裴斯远冷声道。
余舟努力摆出副“视死如归”模样,他想着若是裴斯远真能帮他把起居注事情摆平,真朝他要点什好处,他也得尽量满足,毕竟他这个篓子捅得也不算小。
若是路知南不追究也就罢,否则他就是百个脑袋也不够砍。
但他心里虽然这想,却还是不免有些忐忑,生怕裴斯远提出什不大好应付要求来。
“不……”裴斯远原是没想提什好处不好处,毕竟此事他也理亏。
若非他直逗余舟,给余舟自己真与路知南有什错觉,对方未必会误会至此。
毕竟,昨日柳即安要带他看那个人,在柳即安口中似乎也是“不男不女”。
“啧!”裴斯远摇摇头,朝余舟道:“看看这都是什人?往后还敢跟他们混吗?”
余舟心说自己本也不认识他们,就算
“属下知错。”杨鸣忙跳下马朝他行个礼,道:“陈少卿那边有进展,方才派人来知会,说让您过去趟。”杨鸣不知裴斯远在哪儿,怕自己时半会儿找不着他,这才骑马。
裴斯远闻言点点头,看眼余舟。
余舟忙道:“你去吧,……回家。”
裴斯远犹豫瞬,道:“闲着也是闲着,跟去大理寺长长见识吧,让你知道知道人心险恶。”他说着示意杨鸣先回去,而后带着余舟去大理寺。
陈喧此前在寻欢楼那个案子时便见过余舟,今日见裴斯远带着他起,也没多问什。
但余舟这会儿满脸写着“任君施为”,裴斯远拒绝话便有些说不出口。
他目光落在对方由于紧张而微微泛白唇上,下意识做个吞咽动作。
“你要不……”裴斯远抬抬手又放下,像是内心正在经历某种挣扎似。
半晌后,他轻咳声避开余舟视线,道:“你让想想吧。”
余舟闻言如蒙大赦,但想想似乎又有些不放心,问道:“你要想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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