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喧叹口气道:“此事着实离奇,实在是没有头绪。”
“将之前那个严兴也再审上遍,问他胎儿事情,看他有没有反应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你是怀疑这胎儿并非偶然?”陈喧问道。
“也说不准。”裴斯远拧拧眉。
陈喧想想,当即吩咐人去依着裴斯远意思办。
“死因相同,说明凶手也是有同样嗜好,但是……第二名死者不是小倌,那他就是从别地方买来人?”裴斯远问道。
陈喧点点头,道:“也未必是买来,那人看着养尊处优,不像是落魄过。”
裴斯远拧拧眉,表情有些凝重。
“已经让人去查京城这几年报过失踪案卷。”陈喧道。
“你意思是,第二名死者很可能是因为被谁看中,而被掳走?”裴斯远问。
裴斯远原本是想说,余舟若是耽搁久可以住下,但听到他这说便点点头,没再多说什。
大理寺。
“如何?”裴斯远进门便问道。
“去查验归玉苑所有被赎出去小倌,另外少三个。”陈喧道:“乱葬岗那边找于小侯爷狗帮忙,带着咱们人整个找遍,果然又发现具尸体。”
“对得上吗?”裴斯远问。
想拿此事揶揄自己,但见他这幅模样,又觉得不像。
“公子。”这时管家在门外朗声道:“杨鸣有事来报。”
“让他说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裴副统领,陈少卿说有新发现,让您过去趟。”杨鸣道。
裴斯远这住处,轻易不朝外人说,所以陈喧每次传话都得找杨鸣来。
裴斯远反复思忖番方才所得到信息。
“他们赎买小倌,尚且有机会知道小倌身体如何,可若是在街上掳走什人,如何判断他们是自己想要找呢
旁仵作闻言开口,“第二名死者身体与第名死者不大样,至少他外表看着与普通男子无异。”
“至少外表无异什意思?”裴斯远问,“难道内里不同?”
“此人……”仵作看陈喧眼,开口道:“检查尸体时候,见他小腹有些微微隆起,剖开来看,发觉里头有个即将成形胎儿。”
“什?”裴斯远脸震惊。
“此事老夫也是头回见到,并不知该如何解释。”那仵作道:“而且这人外表与男子无异,男人该有地方他都有,不该有他也没有多,但……他腹中确实有个胎儿。”
“对不上。”陈喧道:“那三个赎人却说不出去处,正在审,今日找你来是为新发现这具尸体。”
陈喧说着示意人叫来仵作。
那仵作朝裴斯远行个礼,道:“新发现尸体身上伤与第具尸体很像,可以断定死因相似。但奇怪地方就在于,此人身上没有归玉楼刺青,所以他应该不是小倌。”
“什意思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怕思路干扰你,所以才让仵作直接告诉你这个信息。”陈喧道:“你觉得是什意思?”
“知道。”裴斯远道。
杨鸣见他没别吩咐,便先告辞。
余舟看向裴斯远,问道:“你要去大理寺吗?”
“嗯。”裴斯远想想,道:“你慢慢抄,今日不知道什时候回来,你若是抄完……”
“自己回去便是。”余舟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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