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看出什稀奇来。”裴斯远道。
平西侯眼底带着笑意,朝余舟问道:“余舍人呢?喜欢吗?”
“们听那个琴师弹首曲子,挺好听。”余舟忙道。
“原本是打算让他在寿宴上弹奏,没想到让你们先听去。”平西侯笑道,他说着又问余舟:“余舍人第次来这里,可有看中物件?”
余舟闻言怔,心道看中你还打算送不成?
两人离开小楼回到岸边,就遇到来请他们过去用晚饭家仆。
“跟你们家侯爷说,们自己吃就行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侯爷等着公子和余舍人呢。”家仆忙道。
裴斯远犹豫瞬,最后还是没拒绝,带着余舟跟在传话家仆后头。
饭厅里,饭菜已经摆好。
曲终,琴师抬眼冲余舟笑笑,问道:“小公子听着如何?”
“好听。”余舟拍拍手,苍白地捧场道:“余音绕梁……”
他说罢,见那琴师还盯着自己,不由有些茫然。
随后他低头看眼自己手里剩下小半包点心,试探地朝琴师问道:“你要尝尝?”
见对方没有否认,余舟便将点心往他面前递,那琴师果真抬手拈块。
寿宴上,会为宾客演奏这把琴。”
裴斯远目光在琴师身上打量几眼,道:“伯父向来不爱音律,这次倒是喜欢上听人弹琴,有意思。”
“人是会变得,侯爷从前不爱,如今却未必不爱。”琴师淡淡道:“裴副统领想必是与侯爷分别日久,倒是连侯爷近来喜好都不如何关注。”
余舟在旁端详着琴师手,见他手指白皙修长,看就是适合弹琴手。
“小公子,你喜欢听琴?”琴师觉察到他目光,问道。
不待他开口,便闻裴斯远道:“他看中你自里头那块琥珀。”
“哈哈哈。
平西侯正坐在桌前等着两人。
余舟白日里还没觉出什来,这会儿见平西侯独自人坐在那大桌子边,顿时对他生出几分同情,暗道他人到中年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,也挺不容易。
“偷跑去湖心吧?”平西侯朝裴斯远问道。
“伯父不是说咱们是家人吗?在自家怎能叫偷呢?”裴斯远道。
平西侯闻言失笑道:“你就是无理争三分,怎今日可看到那宝贝?”
“多谢。”琴师手里拈着那块点心,又冲余舟笑,道:“眼看要入夜,夏夜池边寒凉,小公子仔细着风寒,还是尽快回去吧。”
余舟闻言忙点点头,略犹豫,将手里剩下点心都包好,放到琴师身边。
“你倒是挺大方。”从小楼里出来之后,裴斯远开口道。
“估摸着他是饿,直盯着点心看。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闻言转头又看眼小楼方向,眼底闪过丝复杂。
“不大懂这些,就是随便看看。”余舟忙道。
“无妨,今日既有缘得见,为你抚曲吧。”琴师道。
余舟闻言受宠若惊,忙朝他道谢。
便见琴师将手里布巾收好,而后略沉吟,便落指开始弹奏起来。
余舟不懂音律,对古琴就更陌生,但他约莫能听出来,这曲子听着给人种很放松惬意感觉。若说曲子与奏琴之人心境相合,那余舟估计这琴师心境应该挺旷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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