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师闻言淡淡笑,没有拒绝。
“人各有命,看开些吧。”琴师道。
“们……会再想办法。”余舟有些固执地道。
“你们?”琴师挑挑眉问,“你是说和裴副统领?”
“他很聪明。”余舟道:“他是认识人里,最聪明。”
“你想得出吗?”琴师反问道。
余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,只觉得心中阵发闷。
他看到琴师就不禁想起先前程府那个小倌,胎死腹中,尸两命。
当时太医就说过,没办法将死胎取出来,那样只会让大人更遭罪,死得也更快。所以他心里清楚,将来琴师要面对也是样结局。
哪怕对方现在没死,等孩子足月之后生不出来,琴师依旧会死。
“侯爷若是……”陈喧斟酌着语气,问道:“那琴师腹中胎儿是谁?”
裴斯远闻言转头看向他,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另边。
余舟带着章太医去安置琴师地方。
琴师已经换身干净衣裳,这会儿正立在窗边发怔。
……”
他说着伸手掀开盖在平西侯身上东西,露出对方身体。
裴斯远和陈喧目光在某处顿,登时吓跳。
“怎会如此?”陈喧惊讶地看向裴斯远,见裴斯远那表情比他还震惊。
秦太医道:“此事本是侯爷隐私,原是不该朝旁人多言。但想来事情应该和案子有些关系,所以老夫觉得还是要将自己所知情况,朝两位如实相告。”
“是啊。”琴师道:“他和侯爷血浓于水,你就不怕他也和侯爷样?”
“不会。”余舟忙道:“你不解他,他是好人。”
琴师目光在余舟身上略逡巡,而后问道:“你觉得自己很解他吗?”
“反正比你解……”余舟感觉琴师似乎在挑拨他和裴斯远关系。
不
“们……再想想办法……”余舟毫无自信地道。
琴师目光落在他面上,眼底闪过丝不忍,而后突然开口道:“你点心不错。”
余舟怔,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那天在天台上,你给那半包点心味道不错。”琴师又道。
“啊……”余舟忙道:“你若是喜欢,回头再给你送些。”
他见到余舟后目光自上而下将人打量圈,表情带着几分玩味。
“这是宫里章太医,他医术很高明。”余舟朝琴师道。
琴师淡淡笑,道:“他既是太医应该很清楚,如今这状况,产不出这孩子,只能多活日是日。待孩子足月在里头待不住,就只能陪他起死。”
不过他话虽然这说,却也没拒绝章太医为自己诊脉。
余舟看着他拧拧眉,道:“们可以想办法。”
“侯爷这伤看着不是新伤,依着时间推断,有可能是在出战之时留下。”秦太医道:“当时侯爷曾被俘过段日子,想来……是受不少折辱。”
陈喧闻言道:“难道是因为受折辱,身体又落下这样残疾,他才性情大变?”
“这老夫就不敢断言。”秦太医道。
裴斯远看向平西侯尸体,道:“被恶鬼所伤,不去找恶鬼索命,反倒变成更恶鬼去害无辜之人性命……这就是你要教给道理吗?”
陈喧伸手在裴斯远肩膀拍拍,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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