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昨夜睡不着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,平西侯要给余舟下药,最好时机多半就是那晚。只是他如今拿不准,这药究竟是对方得知刘侍郎原本安排,顺势而为,还是两方合作结果?
虽然事情已经发生,知道内情也不会有任何转机,但裴斯远还是想将事情弄清楚。
“记住,不要声张。”裴斯远又吩咐
“咱们人留队在那边,属下怕您有别吩咐,就先回来。”杨鸣道。
“那边有陈喧盯着,问题不大。”裴斯远看向他,道:“你这几日帮办件事情。”
“是寻欢楼事吗?”杨鸣问道。
裴斯远点点头,道:“此事不可声张,知道人越少越好。”
“是。”杨鸣忙道。
次日早,裴斯远早早就醒。
确切说,昨晚他几乎就没怎睡。
来是因为平西侯事情,令他心绪颇为烦乱,二来则是因为和余舟睡在起,他生怕自己睡相不好压到余舟肚子,又担心余舟半夜做噩梦害怕,所以始终不敢让自己睡熟。
约莫到晌午,杨鸣来府中。
裴斯远怕将余舟吵醒,连衣服都没顾上穿,小心翼翼下床拎着鞋子就出门。
图谋不轨”。
毕竟,裴斯远因为余舟在寻欢楼那晚主动,直觉得余舟倾慕于他。
但余舟只要闭上眼睛,脑海中就忍不住想起今天噩梦,想起那只琥珀,想起他和裴斯远路过好几次那个池塘,里头不知藏多少具尸体。
他试好几次也不敢睡,最后只能悄悄又往裴斯远身边挪挪。
开始他还担心裴斯远没睡着,后来听到身边传来轻微鼾声,胆子便大不少,挪再挪,最后身体几乎贴到裴斯远身上。
“你去查当日在寻欢楼给余舍人下药那人,哪怕严刑逼供也务必要问出来他下到底是什药?指使他下药究竟是何人?”裴斯远道。
杨鸣闻言怔,目光中闪过丝疑惑,问道:“您昨晚说怀疑侯爷与寻欢楼事情有关,难道……您怀疑给余舍人下药人,是侯爷?”
“不是怀疑,可以肯定就是他。”裴斯远道:“但如今拿不准,寻欢楼事情他究竟是如何参与,又参与多少?”
“若是药是侯爷下,为何此前咱们没审出来?”杨鸣不解道。
“对方或许是有别顾忌,又或许是觉得多事不如少事吧。”裴斯远道:“毕竟此前咱们谁也没想到指使下药人,竟会另有其人。”
“裴副统领,您这是?”杨鸣见他如此颇为惊讶。
“余舍人还没醒。”裴斯远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,边穿鞋边道:“让他多睡会。”
杨鸣努力控制住自己表情,没表现出什过分惊讶。
他们裴副统领如今可真是越来越会宠着人。
“侯府事情都办妥?”裴斯远问道。
裴斯远是习武之人,身体仿佛天生就比余舟身上热。
虽然这会儿天气已经不冷,但余舟靠在他身边,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热度时,依旧觉得安心又踏实。所以没过多会儿,他就慢慢睡着。
旁裴斯远待身边之人呼吸均匀之后,才睁开眼睛。
他稍稍调整个姿势,将余舟轻轻揽在怀里,不由有些发愁。
他余贤弟这小胆子,可怎办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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