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好要惩罚他吗?
不继续馋他?
“快吃啊,凉腥。”裴斯远道:“难道要喂?”
余舟闻言这才回过神来,忙拿着筷子夹口鱼。
鱼肉火候做得恰到好处,外头酱汁调得酸甜可口,吃起来只有鲜香毫无腥气。余舟这会儿味觉和嗅觉都极为挑剔,稍微有点腥味东西都吃不下,但这条鱼做得极有水平,他几乎吃不出任何鱼腥味。
“过来。”裴斯远坐在桌边,朝他招招手。
余舟走到他对面坐下,便见裴斯远拿着筷子,正在给盘子里鱼挑刺儿。
刚做好糖醋鱼,味道极其鲜美,淡淡醋香味儿包着丝甜意,直往人鼻腔里钻,惹得余舟忍不住吞好几次口水。
但裴斯远只拿双筷子过来,看那架势也没打算给他。
所以裴斯远对他惩罚是……馋他?
他从前那说裴斯远,是因为误以为对方和路知南是对。
可裴斯远如今这说他,就有点令人遐想。
“今天必须要罚你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闻言怔,问道:“罚什?”
“罚你不到百日就不认账,还要罚你现在不将放在眼里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余舟道。
“那你是什意思?”裴斯远问道。
余舟被他纠缠得无奈,看他眼,道:“你究竟想干什?”
“……”裴斯远想想,眼底染上几分笑意,道:“要不,你叫声裴哥哥吧,叫就暂时不追究。”
余舟瞥见他眼底笑意,登时明白裴斯远又是在逗着他玩儿。
“好吃吗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嗯。”余舟埋头吃着鱼,都顾不上看他。
裴斯远脸笑意地看着他,道:“就跟你说手艺不比们家厨子差。”
“啊?”余舟抬眼看向他,惊讶道:“这是你做?”
“嗯。”裴斯远目光落在他面上,见他薄唇因为咀嚼而染上
余舟肚子咕噜叫,登时有些委屈。
他没想到裴斯远竟会想出这损招,自己吃鱼让他坐在旁边看着。
“这就等不及?”裴斯远听到他肚子咕噜声,抬眼看,见他家余贤弟脸委屈,眼角都泛出红意,“哎呦,还委屈上。”
他说着将眼前挑好刺鱼往余舟面前推,将筷子递到对方手里。
余舟手里拿着筷子,脸茫然地看着他,显然还没反应过来。
余舟见他那表情半真半假地,时也拿不住他是开玩笑,还是真要做什。
直到两人回裴府,裴斯远将他安置在屋里,自己出去忙活小半个时辰。
余舟也不知他要做什,等到后来都困,他才端着个餐盘回来。
那餐盘进来,余舟便闻到股香味,困意登时消大半。
他定睛看,才发觉裴斯远端回来是盘刚做好糖醋鱼。
见余舟别过脸索性不理自己,裴斯远苦笑道:“发现你现在都不怕,从前让你叫你就叫,现在想听你叫声哥哥可是太难。”
他这话倒也不假,余舟如今确实不怕他。
不仅不怕他,甚至还敢不理他。
“从前你还说恃宠而骄,看你才是恃宠而骄呢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闻言面上不由红,只因“恃宠而骄”这个词通常是用来形容某种特定关系中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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