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这时马车不慎压到石子,猛地颠簸下。
余舟身体晃,被裴斯远把揽在怀里。
“没事吧?”裴斯远紧张地问道。
“没……”余舟被吓跳,睡意全无。
裴斯远看眼怀中人,目光偶然瞥见余舟颈间露出来那点红.痕,不由怔。
也正因如此,先前他才会放心让余舟跟着裴斯远当差,甚至还觉得裴斯远是个值得托付之人。可问题是,对方作为上司值得托付,如今显然不是这回事!
裴斯远想要,是他儿子这个人!
大渊朝男子好男风并不是稀罕事儿,可这种事情说到底也就是个嗜好,没见过哪家会将这种事情当真从而终。
裴斯远如今是待余舟好,可将来呢?
余承闻心道自家这傻儿子,心思单纯,什都不懂,如今被人哄得团团转,将来裴斯远腻歪,让他如何自处?
“听公子意思不是……”小寒道:“具体也不知道,但公子说那晚他和裴副统领都是被人算计,才会那样……”
余承闻冷哼声,道:“两个大男人,还能被人绑上.床不成?”
就算是被绑上去,那后来不还是勾.搭到起?
“其实……裴副统领待公子极好,处处都护着公子。”小寒道:“看公子似乎也喜欢同他在处,老爷您……”
余承闻叹口气,心中百味杂陈。
裴斯远事情终究是不可能直瞒着。
而余承闻是余舟亲爹,总不至于害自己儿子。
念及此,他便将余舟与裴斯远在寻欢楼相识始末,都朝余承闻说。
“你说什?”余承闻面色铁青,道:“在寻欢楼与裴斯远厮混还跳窗户逃跑闹得满城风雨那个人,是老大?”
小寒点点头,垂着脑袋不敢看余承闻。
他伸手在余舟衣领上.扒,想起那是昨晚被蚊子叮出来包。
裴斯远恍然大悟,终于明白余父今日为何那反常,想来就是因为这枚红.痕。
念及此,他不由笑,时之间也不知该庆幸,还是该委屈。
“你……”余舟见裴斯远扒着自己衣领看,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缩。
裴斯远收回手,朝余舟道:“看来改日得再去你家趟。”
若裴斯远图个新鲜,尽快将人放也罢。
若裴斯远霸着人养在身边三五年,届时余舟连成家机会都错过。
余承闻也没脸去替余舟朝旁人提亲。
另边。
余舟吃饱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。
裴斯远待余舟如何,他当然是知道。
别不说,就光是裴斯远朝他府里送厨子事,就令他颇为动容。
更难得是,送厨子还不居功,看样子余舟至今都不知此事。
还有上次小院着火后,裴斯远当街动私.刑事……
余承闻是个聪明人,很多事情他看得其实很透彻。
余承闻气得深吸好几口气,才将怒气压下去些许。
“后来裴副统领去中书省挑人,挑中公子去御前做起居郎……”小寒道:“这些事情您应该都知道,别也没什。”
“这个逆子,竟学会去寻欢楼与人厮混,还勾搭裴斯远!”余承闻怒道。
“公子他……”小寒忙道:“他当时是被人下药,才会如此。”
“裴斯远给他下药?”余承闻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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