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饱。”余舟拿着布巾抹抹嘴,问道:“他们这是做什?”
裴斯远道:“你爹
酒过三巡,余承闻态度渐渐软化不少,不似初时那冷硬。
“余贤弟!”待顿饭差不多吃完时候,裴父拉着他道:“听人说你擅识书帖,头几日着人帮淘换来副书帖,说是前朝什渡什山什帖,也不大看得懂,可否请您帮忙看看?”
余承闻闻言眼睛亮,酒都醒大半,问道:“可是渡山先生书帖?”
“啊,对对对,就是他。”裴父忙道。
余承闻平日里没别嗜好,唯独喜欢收藏书帖,且爱之如命。
“旁事情老夫倒也可以不多说,但你二人如今都年纪轻轻,总不好……总不好整日窝在府中,连当值都不去。两个大男人,傍身本事都丢,将来如何立足?”余承闻终于找到机会,朝两人道:“此事让裴兄说,也有些说不过去吧?”
裴斯远闻言正要开口,便闻裴父抢先道:“余贤弟你有所不知,这些日子他们二人不去当值,乃是陛下特意允准。”
余承闻怔,显然十分疑惑。
“先前那琴师事情,余贤弟想必也听说,陛下允斯远和小舟敦促太医院人,找到保住琴师性命法子。”裴父面上带着几分酒意,但说这话时却很认真,“此事在旁人看来或许不是什值得放在心上事情,可若当真成,那可是有功德,朝女子将来若遇难产,便不必再眼睁睁等死。”
裴斯远拧拧眉,似乎在担心裴父这番话弄巧成拙。
想顺坡下驴说带着余舟回家。
但他看到裴斯远那神情,不知怎,骤然想起上回裴斯远说要在余府叨扰几日话。
余承闻看眼裴斯远又看看裴父,心道自己若是说让余舟回家,这父子俩不会都要跟着去自己府上“叨扰”几日吧?
他这略思忖,不由打个寒战,忙道:“修好,改日……改日余舟想回去时候,就回去吧。”他到底是没敢说让余舟今日就回去这样话。
不是他怕事儿,实在是他看自己儿子这架势,估计也不想跟着自己走。
“此帖现在何处?”余承闻问道。
“就在书房,余贤弟请随来。”裴父道。
两人说罢,便结伴起身出前厅,直奔书房。
余舟看着两人背影,表情十分复杂。
“还吃吗?”裴斯远手里捏着虾问道。
但当他看向余承闻时,却见对方双目微微红,竟似十分动容。
“哎。”余承闻叹口气,将杯中酒饮而尽,而后喃喃道:“结发妻子,余舟生母,便是生产时遭难,导致身子受损……后来直没再补回来……”
他此言出,席间氛围登时变得有些沉重。
“他们如今做……是好事。”余承闻说着又喝杯酒。
裴父见状忙跟着他陪杯。
毕竟他们家又没有裴府这好厨子……
“改日定会陪余……”裴斯远正要说余贤弟,想起自家老爹对余承闻那称呼,登时改口,道:“陪余舟回去。”
余承闻闷声应,转头看向自己儿子,见对方正埋头吃着碗里虾肉呢。
他再仔细看,裴斯远面前堆堆虾皮,余舟面前则空空如也。
显然,虾肉都是裴斯远亲手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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