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闻言怔,表情难得露出几分不自在。
章太医这话再明显不过,让他帮余舟想法子泄.泄.火。
不过裴斯远还没想好怎办呢,庄子里便来个给余舟撑腰人。
“爹来?”余舟惊讶道。
“是啊,方才有人通报,老爷已经快到这院子里。”小寒忙道。
章太医告辞后,裴斯远亲自将人送到外头。
“裴副统领可想好?”章太医问道。
“啊?”裴斯远怔,方才似乎有些走神。
“余舍人说要慢慢想,老夫看着他这不是没想好,而是已然有决断。”章太医道:“因为他这决断,哪怕慢慢想个三四个月,也不会有什影响。”
言外之意,余舟心里早已决定要留着这个孩子,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拖延。
余舟闻言总算松口气,只要不让他喝药,怎都好说。
“但是有事,老夫还是要提醒句,眼看着月份就要大,两位可要早做决断啊。”章太医道。裴斯远闻言将目光看向余舟,那意思询问他想好没有?
余舟摸摸鼻子,“能不能再让想想?”
“日子倒是充足,余舍人若是时想不通,慢慢想也好。”章太医说罢便欲告辞。
临走前他又突然想起什,朝两人道:“今日早为濯音公子施针时,他手腕已经可以动,这说明他手臂正在慢慢恢复。若是不出意外,十天半个月之后应该能恢复个大概。”
地走。
余舟试天饭来张口生活,第二天就放弃。
不是他吃不苦,他是实在吃不消。
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裴斯远照顾得太周到,昨晚他睡着后做好多乱七八糟梦,还都是有裴斯远参与那种,害得他早起来不得不换条亵裤。
今日早饭后,章太医来为余舟诊次脉。
余舟闻言忙起身迎出去,刚走到厅外,便见余承闻被人引着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。
“爹。”余舟见他,忙上前行
“事已至此,裴副统领又何必再为难?”章太医道:“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,老夫那日虽说过,胎儿月份越大,剖腹风险就越大。可这种事情素来没有定数,谁也说不准风险大就定出事,或者风险小就定没事。”
裴斯远拧拧眉,没有做声。
显然这个道理他也是明白,所以这孩子留不留,他都不免觉得忐忑。
但眼下看来,余舟虽然嘴上不说,内心却已决定要将孩子留下。
“还有言恕老夫多嘴。”章太医眼底闪过丝笑意,“余舍人近日有些上火,若是他这火下不去,老夫过几日就只能帮他开药。”
余舟闻言高兴不已。
“那他恢复还能弹琴吗?”余舟问道。
“应该是可以,不过完全恢复如初应该没那快,得多等些日子。”章太医道。
“只要能好就行,多等就多等吧。”余舟忙道。
裴斯远见余舟高兴,眼底也不由染上几分笑意。
余舟脸紧张地看着对方,生怕对方又给他开安胎药。
“如何?”裴斯远紧张地问道。
“很稳。”章太医道。
“那……不用喝药吧?”余舟忙问。
“不用。”章太医收脉枕道:“如果已经过四个月,往后只要在饮食上留意,再注意别磕碰着,问题应该就不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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