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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裴斯远顿顿,语气难得有些不大自在,“把你放在家里,或者庄子里,都不放心,离太远。放到御书房,最起码不用担心你。”
余舟闻言怔,有些讶异地看向裴斯远。
裴斯远怕他多想,忙解释道:“最近没得罪人,也不是怕人报复,就是……想把你留在离自己近些地方。”
“是不是给你添麻烦?”余舟问道。
裴斯远闻言侧头看他眼,没有立刻回答。
“太久不在朝中,有些事情得去替陛下办。”裴斯远说着叹口气,“你应该也知道,京城中有些事情,能做,旁人未必能做。”
余舟点点头,如今他和裴斯远太亲近,反倒忽略对方原本样子。
裴斯远可是个凶名在外,全京城人人都不想招惹人。
他也是路知南把刀。
余舟不知怎,想到这些,就忍不住叹口气。
“臣先告退。”裴斯远又朝他行个礼,这才走向余舟。
余舟被裴斯远叫醒时,整个人都是蒙,出御书房才想起自己在哪儿。
“还没朝陛下告退呢!”余舟忙道。
“替你告过,不必担心。”裴斯远道。
这会儿天色已经擦黑,裴斯远借着夜色掩映,拉住余舟手。
意在棋盘上下子,边问道。
“嗯。”余舟认真地想想,“他非常会照顾人。”
“从前倒是没听说。”路知南又道。
余舟闻言怔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,他觉得路知南这话怎好像在拈酸啊?
他不知道是,路知南这话是在日常嘲讽裴斯远而已。
他看向漫长昏暗宫道,半晌后才开口:“这些年在朝中风里来雨里去,该做不该做事情,都没少做。可在此之前,时常觉得无趣,有时候离宫后都不知该去哪儿。”
没有盼望,也没有着落。
这也是为什他隔三差五要去寻欢楼住,甚至在那里包个房间。
“有时候走在京城繁华街上,偶尔会冒出来个念头,做这些事情,到底是为谁呢?”裴斯远苦笑道:“太平盛世也好,清正朝堂也好,于而言又有什意义?”
他说罢脚步顿,看向余舟。
也不知是心疼裴斯远,还是在为别事情动念。
“怎。”裴斯远手紧,问道:“是不是让你等太久,不高兴?”
“你今天为什要带着来?”余舟不解道。
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留在裴府,或者干脆回余府。
因为他在路知南面前太拘束,也不敢乱吃东西,所以又困又饿。
“路黑,怕你走不稳。”裴斯远解释道。
余舟任由他拉着自己,眼底睡意还没彻底散去。
“你去做什?”余舟看向裴斯远问道。
他今日坐在御书房等着裴斯远时,感觉自己像个被寄养在别人家里小朋友。
弱小可怜又无助。
余舟心中有顾忌,不敢再朝路知南主动搭话。
路知南却找到和余舟下棋乐趣,陪着他玩儿个下午。
裴斯远办完事匆匆回来时候,便见余舟扶着脑袋坐在自己小桌边上,正在打盹。
他没急着叫醒对方,而是先朝路知南低声汇报几句。
路知南点点头,目光饶有兴味地看向打盹余舟,忍不住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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