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醒就出来吧。”路知南笑道。
余舟闻言忙老老实实出来,朝路知南行个礼。
“朕累,你正好陪朕再下会儿棋吧。”路知南道。
余舟有些无奈,没明白自己这手臭棋,为什路知南要反复找他下棋,不觉得难度太低吗?
但皇帝说话,他也不敢轻易反驳,只能从命。
虽说不知道这个世界皇宫和宫斗剧里是不是回事,但裴斯远谨慎肯定是有道理,余舟丝毫没有质疑。
裴斯远朝来喜吩咐不少细节,便匆匆走。
没会儿外头果然传来动静,是路知南下朝。
又过会儿,朝臣们也来。
余舟挺好奇他们说什,便直躲在后头留心听着。
“你要是不愚在宫里待着,在府里候着也行。”裴斯远朝余舟道。
“还是在宫里等你吧,这样你办完事,就能见到你。”余舟道。
他说罢看裴斯远眼,眼底带着些许期待,暗道裴斯远应该留意到他话里有话吧?
可裴斯远只勾起唇角笑,竟都没揶揄他,也不知到底是听懂,还是没听懂。
两人径直去御书房,这会儿路知南还没下朝,来喜便直接引着余舟进内室,说让他在这里候着。
多难为情。
而且有先前那番话,余舟觉得如果他今晚朝裴斯远说,对方说不定会觉得自己色.心又犯。余舟有些犯愁,又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心中暗暗愚着,要是裴斯远拿出平日里逗他那副没脸没皮架势,多套套他话,到时候他顺势承认该多好。就像方才,对方问他是不是担心自己,余舟愚也没愚就承认。
依着裴斯远性子,应该是穷追不舍再问他几句。
例如,为什担心?不会是心里有吧?
不会儿,便有宫人摆好棋盘。
余舟刚走到旁边坐下,又有人端点心吃食过来放下。
余舟这回有裴斯远话,倒是没再矜持,在得到路知
开始朝臣们说还都是些余舟不大能听懂事情,到后来,便有人提到裴斯远。大意是说,裴斯远外出许久,如今回来就嚣张跋扈,求路知南约束二。
余舟听就知道,路知南肯定又吩咐裴斯远干什得罪人事儿。
后来话题也没什新鲜,余舟被他们讨论得直犯困,便窝在内室软榻上睡着。
待他醒过来时候,外头已经没动静。
余舟小心翼翼从屏风后探个头出去,见外头除伺候宫人,便只有路知南在看折子。
“会儿那些人估计还得来议政,让来喜给你找点棉花塞耳朵里,到时候你就在里头睡觉,不用理他们。”裴斯远朝余舟道。
余舟拉住他衣角,问道:“宫里这多地方,要不换个地方等着呢?”
“那样会不放心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闻言便没再坚持,心中十分熨帖。
他看过宫斗剧,知道宫里表面光鲜背后,藏着很多见不得人事情。
届时余舟就再“嗯”声,然后钻进被子里装死。
但裴斯远显然并不打算配合他表演,竟将那个问题带而过。
余舟有些郁闷,只恨自己脸皮薄。
次日,用过早饭之后,裴斯远便带着余舟又进宫。
不过依着他说法,估摸着再有两日,路知南交代事情也就都办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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