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为什要欺负他?”余舟问道。
“朕也不记得问没问过他,或许是看他不顺眼,或许是被他冲撞,谁知道呢。”路知南道:“人活在这世上,旁人若是想欺压你,往往是不需要什理由。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强,才能无所畏惧。”
裴斯远做到,如今朝中几乎就没有不怵他人。
“轮到你,余舍人。”路知南看向他,“说说吧,你为什喜欢裴斯远。”
余舟知道躲不过,便认真想想道:“他长得好看。”
余舟闻言怔,虽然知道那已经是过去时,但他还是不由有些担心裴斯远。
“当时朕看他个半大少年被人欺负,有些看不过去,正想上去帮忙,却见他从围殴自己人中,突然揪住个人开始揍,当时他几乎是下死手,两拳上去就打得那人鼻血横流。”路知南忍不住笑道:“那帮围殴他少年,平日里欺负人也都是小打小闹,很少有见血时候,被裴斯远这下当场震住。”
余舟这才暗暗松口气,对裴斯远却有些佩服。
他幼时在学校也经常被人欺负,他家里大人会跟他说,让他打回去,说只要他动手旁人就不敢欺负他。可动手这种事情,说起来容易,真要做起来却并非人人都有勇气和实力。
余舟上中学那会儿,也听过同学分享打架经验,说就是裴斯远这种法子,在被围殴时候揪住个打,打服个,别就跟着服。但是这多年,余舟也没见过有人真能把这个技巧实践成功。
路知南见余舟表情复杂,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回答,也不催促。
“朕只是与你闲聊,余舍人不必太紧张。”路知南捻起棋子低头在棋盘上扫眼,实在找不出给余舟放水余地。
不得不说,他这辈子就没见过下棋能下成这样。
偏偏余舟每走步棋都要思忖半晌,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好棋艺。
路知南怀疑,哪怕让余舟闭上眼睛瞎走,可能情况都不至于这糟糕。
这当
大部分时候,被围殴人都只有抱头挨揍份儿。
“朕当时看到这幕,就觉得此人可真够狠,年纪轻轻却有勇有谋。”路知南眼底带着欣赏笑意,“当时裴斯远,就像是把锋芒毕露刀,朕眼就看中他。”
余舟偷偷瞥眼路知南,想分辨出他这个看中是怎个看中法。
“那日之后,朕就将他招揽在身边。”路知南道。
当时路知南还是个皇子,晃这多年过去,昔日他看重少年不仅没有敛锋芒,反倒越发锋利。
他最后不得不将手里那枚棋子重新放回去,放弃将余舟赶尽杀绝机会。
“要不这样吧,朕与你做个交换。”路知南好整以暇地道:“朕先朝你说件裴斯远少年时候事情,作为交换,你同朕说说你喜欢裴斯远什。”
余舟闻言斟酌良久,不大情愿地点点头。
他其实不大想和路知南聊裴斯远,但对方是皇帝,他也不好太过忤逆。
“朕刚认识他那会儿,他还是个少年。”路知南双目微眯,回忆道:“朕记得有回,是去秋猎还是去打马球,中途觉得没趣便四处晃悠,恰好见到他在和别人打架。与其说是打架,那场面更像是堆人围着裴斯远打他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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