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是怕余舟没个轻重,也怕对方又忍不住要挠。
余舟却不知想到什,红着脸僵持片刻,最后还是妥协。
裴斯远用手沾药膏,小心翼翼涂在余舟身上。
他动作轻缓温柔,像是生怕把人碰碎似。
余舟原本只是觉得
“有点痒。”余舟说着又伸手挠挠肚子。
裴斯远闻言眉头拧,凑上去掀开余舟寝衣仔细看看。
“你……”余舟开口想阻止他,不知想到什却又忍住。
“没有红疹,看不出被蚊虫叮咬痕迹啊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抬手又想去挠,被裴斯远把攥住手腕。
裴斯远耐心,在今日听到路知南那番话之后,就告罄。
他不想干巴巴等下去……
“唔……”
身旁余舟翻个身,只手在肚子上挠下,将寝衣撩起来部分。
裴斯远目光在那处停留瞬,很快收回视线,伸手帮余舟将寝衣盖好。
裴斯远:……
挺热,尤其被余舟盯着看时候,更热。
裴斯远精心打扮这身衣裳,只撑到用过饭之后。
后来他实在是热得难受,只能去冲个澡换下来。
而他这番精心打扮,只换来余舟几个眼神,那眼神看上去还不大像是欣赏或者心动,倒像是在怀疑他有病。
对劲,他时又有些说不上来。
“哎?”余舟目光落在裴斯远身上,有些疑惑地道:“你怎换衣服?记得你出门之前穿不是这件啊。”
不对……
余舟仔细看才发觉,裴斯远不仅是身上衣服换,就连发簪都换。
他不由暗道,裴斯远今日是去见什重要人?
“别挠,弄点药抹下试试吧。”他说着起身从抽屉里翻出瓶药膏。
这药膏是章太医特意配置,对余舟身体不会有什影响。
“躺下。”裴斯远坐到榻边,打开手里药膏。
余舟面上红,“自己来吧。”
“帮你。”裴斯远不容置喙地道。
这两日天气太热,所以余舟睡觉时不怎盖东西,裴斯远怕他着凉。
“啧!”余舟又翻个身,抬手在肚子上挠下。
裴斯远以为他是被蚊子叮,便凑上前看眼,并没有看到被蚊子叮出来包。
“你干什呢?”余舟开口问道。
裴斯远忙将视线从他小腹上移开,问道:“怎醒?”
甚至当晚临睡前,余舟都没再多看他眼。
裴斯远有些挫败,当晚躺在余舟身边,只觉得抓心挠肝。
他家余贤弟在路知南面前承认喜欢他,却没在他面前承认过。
裴斯远很想朝对方问问,又觉得太冒失,怕把人吓着。
可他等着余舟主动说,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。
竟然把自己捯饬地这花里胡哨,看着跟只花孔雀似。
不得不说,裴斯远今日这身打扮确实是花心思。
与他平日里总是袭简单武服不同,他今日穿身广袖长袍,虽将他身形掩去些许,却衬得他张脸格外惹眼。余舟从前见他总是习惯性看他身体,今天就忍不住瞥他脸好几回。
裴斯远牵着余舟进屋,将人送到软榻边坐下、
余舟好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你在家里这穿,不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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