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知个道理,那就是他余贤弟高兴比什都重要。
而他最擅长,就是哄对方高兴。
晃过年关,裴斯远这个亲还是没提。
原本想着过年余承闻他们会来京城,或者他带着余舟离京趟。
可今年冬天路上雪大,且下不少日子,不好赶路,所以过年这趟,他压根没见着余承闻。
余舟生产前,他觉得先提亲不大吉利,显得特别仓促,仿佛在担心以后没机会似,于是他就忍住没提这茬,想着将来准摆好再提。
后来孩子出生,他又觉得太着急也不合适,显得他是为孩子才提亲。
这来二去,反倒让事情拖到现在。
“你从前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性子,怎如今变得这优柔寡断?”裴父恨铁不成钢地道。
其实裴斯远也不算是优柔寡断,他只是太在意余舟,所以处处事事都要反复斟酌考量,不敢稍有随意,生怕委屈怠慢自己在意人,恨不得将事事都安排得稳妥恰当。
于是那几日裴斯远几乎没怎合眼,几乎是日夜不停地守在余舟旁边。
直到过数日之后,伤口才渐渐没感觉。
裴父和裴母到庄子里时候,余舟已经能正常下地走路。
裴父此番离开京城,就是为接裴母过来,没想到却错过孩子出生。
他们到京城后不久,余承闻就离开京城,去赴任。
但是后来,命运同他开个大玩笑,竟阴差阳错满足他这个愿望。
“大名你来取吧。”余舟道。
“还是让爹取吧。”裴斯远忙道:“他文采好。”
他如今还没提亲呢,可不会放过任何个讨好余承闻机会。
“你爹还是爹?”余舟又下意识问道。
事情这拖,就拖到开春。
余舟身体已经渐渐恢复,如今连骑马都学会。
只是裴斯远平日里不让他骑,想骑也必须跟着他起才行,生怕人磕着碰着,那在意程度竟是和余舟有孕时没什两样。
这日,裴斯远带着余舟回趟京城。
春日阳光和暖,路上行人如织。
可他人生里也是头遭经历这些,怎可能做得挑不出毛病?
裴父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,不过是趁机教训儿子罢。
“您还说优柔寡断呢?当初说派人将娘接过来,您非要自己回去,要不然您怎会赶不上孩子出生前回来?”裴斯远道。
裴父被他戳痛处,怒道:“你有本事这个亲你自己提,老子倒要看看你多有本事!”
自己提就自己提,裴斯远倒也不怵这个。
得知此事后,裴父十分惊讶,显然这打乱他计划。
他和自己夫人商量着,原是打算择个吉日为裴斯远朝余家提亲。
可余承闻这走,这亲还怎提?
“你怎搞?”裴父狠狠数落自家儿子番,“余大人要离京你不早说,如今人都走,你还提不提亲?”
裴斯远也有些冤枉,此事他并非没想过,相反就是因为想得太多,才弄巧成拙。
裴斯远眼底含着笑意看向余舟,余舟立刻就明白,耳尖不由微微红。
文采好,自然是余承闻。
那日之后,余舟也受点苦头。
伤口愈合需要定时间,在此之前疼痛是难免。
哪怕施针喝药,但依旧不可能没有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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