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没说什,说以后不必遣人再去伺候。”高粱有些落寞道。
纪轻舟又问:“王爷呢?”
“去宫宴。”高粱道。
纪轻舟与他换回衣服,颗心不由提起来。
真正紧张时刻,现在才刚开始……
他胆子倒也不大,只是想好后果。
若是宫宴之后图大有没事,那就算纪轻舟惹姚长安不高兴,图大有也会念着那份人情护着他。若是图大有依旧被杖毙,姚长安就更没心情搭理他。
而纪轻舟也以实际行动朝姚长安证明他不值得栽培,这样来……纪轻舟就可以如愿以偿避开原剧情。至于往后怎办,纪轻舟会慢慢再琢磨,眼下先过这关是最重要。
纪轻舟守在奉先阁,直至天黑也没离开。
这奉先阁里虽然冷清些,倒也是个避世好地方。
“啊?”高粱闻言吓跳,但很快收敛情绪,心道纪轻舟肯定是哄他。
能来摄政王身边伺候,谁会愿意去奉先阁当值?
这个纪轻舟可真会开玩笑!
直到次日,高粱倚在奉先阁外殿廊柱上打盹时,被人伸手拍醒,他才意识到纪轻舟没跟他开玩笑。
高粱接过纪轻舟递过来蓝色内侍服,脸紧张问道:“回头师父若是责罚怎办?”
。
次日,姚长安带着纪轻舟去趟御书房,将在御书房伺候时应细节都朝纪轻舟说遍。甚至还朝纪轻舟说遍摄政王喜好,那意思让纪轻舟务必好好表现,只要讨得摄政王欢心,将来便可以留在摄政王身边伺候。
对于内侍司所有人来说,这都是个不可多得好差事。
纪轻舟瞥见跟在姚长安身边个灰袍小太监,见对方脸神往。
纪轻舟心念动,便多留意对方几眼。
奉先阁夜里不需要人当值,高粱换衣服便走。
纪轻舟则没立刻离开,今晚宫里会是腥风血雨,还是平安无事,他尚不知道,所以他
纪轻舟点烛火,找几个蒲团,钻到香案后头窝着打起盹。
今日他心里直绷着根弦,到这会儿还没松,倒是累够呛。
然而他刚闭上眼睛,便听到脚步声。
纪轻舟探头看,是高粱。
“怎样?”纪轻舟问道。
“你若是伺候好,往后便跟着摄政王,师父再怎不高兴也拿你没辙。”纪轻舟轻描淡写道:“你若是没伺候好,咱们再换回去,师父说不定都发现不。”
高粱看起来还是有些纠结,但他很快咬牙便换上纪轻舟衣服。
做人总要拼把,万成他就再也不用守在这冷清奉先阁里。
“你胆子怎这大?”高粱换好衣服,看着纪轻舟问道。
纪轻舟换上高粱灰袍子,轻笑声,没有回答。
这个小太监名叫高粱,看着挺机灵,而且看就是那种很有野心人。
“你明日在哪儿当值?”纪轻舟得空低声问道。
“先前惹师父不高兴,便直在奉先阁当值。”高粱苦笑道。
奉先阁是供奉先帝牌位地方,除逢年过节和每月朔望摄政王会带着小皇帝去那里祭拜之外,其他时候那里都没人,可以说是整个皇宫里最偏僻冷清地方。
“奉先阁肯定很清静,真想跟你换换。”纪轻舟状似无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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