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轻舟苦笑声,开口道:“倒是希望就这算,只怕没那容易。”
图大有闻言面色变,问道:“你想怎做?告诉,今日这条命是你救回来
虽说宫里内侍般情况下是没有资格找太医看病,但图大有毕竟是姚总管徒弟,而且他人缘好,结交不少朋友,找个太医还不算难事。
没想到纪轻舟却把拉住他,哑声道:“受伤之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,若是传出去,就没命。”图大有闻言怔,纪轻舟又道:“劳烦大有哥,帮取身干净衣裳,要先洗个澡。”
图大有看着憨厚,却不是个没脑子,当即也没追问,先是帮纪轻舟找身干净中衣,又去浴房弄好热水,这才将纪轻舟扶到浴房。
“你且先沐浴,房里有些药,会儿找些布巾帮你将伤口包扎下。”图大有开口道。
“多谢。”纪轻舟避开图大有目光,又补充句:“不过大概是用不上。”
待少女离开后,纪轻舟才朝小院走去。
他身上伤口初时疼得他几乎晕厥,每走步都会传来撕裂般痛意,带到后来疼得狠,反倒有些麻木。纪轻舟避开巡夜侍卫,总算走回小院,他进门便有些脱力,险些跌倒在地。
“怎这晚才回来?”图大有声音从旁传来,纪轻舟只觉手臂轻,整个人便被图大有扶住。纪轻舟本想掩饰下,但此刻他已经没有力气逞强,便就势将半个身体重量倚在图大有身上。
“你还活着……”纪轻舟哑声道。
“你猜得没错,幸亏没动手。”图大有边搀扶着纪轻舟往里走,边低声道:“王爷果真谨慎,宫宴上东西他口都没吃,而且他身旁亲随在宫宴结束后,验看过他面前酒杯和吃食。”
图大有时没想太多,待他找药膏和布巾回来,目光落在纪轻舟衣服上,这才意识到什。他年纪虽然不大,却是在宫里待不少时日,见过和听过事情都不少。只看这扯得不成样子衣裳和血迹位置,再联想纪轻舟方才走路时抬个脚都疼得冒冷汗模样,他便猜到大概。
“你……这是谁干?”图大有拧眉道。
“你最好不要知道。”纪轻舟沙哑嗓音透过氤氲水汽传来,带着几分让人揪心无力感,“此事全赖大意,怪不得谁。”
图大有也不多问,将带着血污衣裳股脑拿出去塞到炉灶里头,待衣服都烧光才回去。纪轻舟这会儿已经沐浴完,身上换上干净里衣。只是那里衣衣领很低,图大有抬眼望去,便能看到掩在衣领里头斑驳红痕。
“这事儿……难道就这算?”图大有别开视线,语带怒意道。
若图大有动手,摄政王也会毫发无损,但他肯定小命不保。
图大有扶着纪轻舟回房间,待他点燃烛火,才发觉纪轻舟面上全无血色,身上衣衫被人扯烂,白色里衣上沾着不少血迹,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。
“你受伤?”图大有脸紧张道。
“师父呢?”纪轻舟伸手扶着桌沿,却没敢坐下。他伤着地方有些尴尬,只怕时半会儿都不敢坐。
“师父早已经歇下。”图大有道:“你等会儿,去找个太医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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