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陛下如今虚岁才五岁,又要背辞赋又要抄写经义,课业是不是有点太繁重?”纪轻舟忍不住朝卢廷意开口问道。
卢廷意闻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纪轻舟,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个内侍竟然过问起陛下课业?哪来胆子和自信。但他转念想,这位纪公公是前太傅幼子,顿时又觉得这人还真是有资格。
但他到底不能在这年轻人面前落威望,于是开口道:“你若是觉得不妥大可找王爷说,若是王爷让老夫改,老夫自当遵从。”
纪轻
待他进去接小皇帝时候,对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,也不知睡多久。
纪轻舟:……
这课上是真没必要,孩子太可怜。
谁能知道万人之上国之君,每日竟要遭这样罪呢?
纪轻舟见李丛睡得安稳,伸手想抱起他,李丛却揉揉眼睛醒。
姚长安忙回过神来,开口道:“老奴自当尽心竭力去办,只是这名单里头有个人……”
“你不必管他,只管安排便是。”李湛冷声道。
姚长安忙应是,朝李湛行个礼,这才退下。
待姚长安走后,董栋忍不住问道:“王爷,这些人当真可信吗?”
“本王心里有数,你不必操心。”李湛看他眼道:“吩咐你办事情办得如何?”
”
姚长安怔,没明白他这话里意思。
“这御书房原该是陛下地方,他如今也已经开蒙用得上。”摄政王道:“下个月之前,你着人将御书房后头闲置宫殿收拾出来,自下月起,无论是批折子还是与朝臣议事都搬到那里。”
姚长安闻言怔,有些出乎意料,时也不明白摄政王此举究竟是为避嫌,还是为别。这御书房后头闲置英辉阁既可以办公又可以住人,待收拾出来之后,摄政王若是想搬进去住,倒也顺理成章。
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事情,摄政王有令,他自当照办。
“陛下,该回去用午膳,要不要奴才抱着您?”纪轻舟蹲下身问道。
“不必。”李丛朝他摆摆小手,咧嘴笑道:“不忍叫你受累。”
纪轻舟:……
这是皇帝该对内侍说话吗?
纪轻舟任务是上午陪小皇帝上课,下午陪小皇帝做功课。所以他很认真将卢廷意布置课业都记下,待他记完之后又忍不住给小皇帝点根蜡……暗道做个皇帝可还太不容易!
董栋忙道:“邱府小姐自宫宴后直称病不出,可能还要再等等。”
“无妨,五月初是太后寿辰,届时她这病也该好。”李湛淡淡道:“这段时间将人撤回来吧,免得再惹人警惕。”
如今流言中内侍已经“自尽”,风波渐渐便平息。
想必邱家人也会随着时间推移,慢慢放松警惕……
纪轻舟在宫塾外头走廊里等近两个时辰,卢廷意才讲完课。
“第二件事……”李湛抬眼看董栋眼,董栋会意取出页折过纸递给姚长安。
姚长安接过那纸打开看,便见上头是份名单,写串内侍名字。
“待英辉阁收拾好之后,安排这些人过去伺候。”李湛道。
姚长安怔,暗道摄政王不是最不喜欢让内侍伺候吗,怎如今转性?
董栋见他神情愣怔,问道:“姚公公,有什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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