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是整个大渝朝最要风得风人,却还是免不为只兔子遗憾,人类悲喜有时候是可以相通。虽然大部分时候,并非如此。
“没事,你若是不喜欢,再送回去便是。”纪轻舟道:“这原本也是膳房人养要……”
“还是留着吧。”小皇帝道:“它长得好看……白白地像你样。”
纪轻舟:……
远处地回廊上,李湛远远地看着这幕,略有些出神。
图大有转头看着他,问道:“你……最近和王爷走得挺近。”
“是陛下随侍,躲也躲不开。”纪轻舟突然从图大有话里感觉到某些朦胧线索,时之间却又没想明白,于是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话想跟说?”
图大有盯着他看片刻,最后伸手在他怀里兔子身上摸摸,摇头道:“回头再说吧,还不是时候。”
纪轻舟闻言便没再追问,但他总觉得图大有目光似有深意。
小皇帝见到纪轻舟抱来兔子之后,看起来并没有那兴奋。
句,让御膳房再考虑下要不要搞烤乳兔这道菜,免得惹小皇帝不高兴。
出来之后纪轻舟朝图大有问道:“他说赐药……是什药?”
“你进宫前喝那个。”图大有道:“这药副能管半年,为以防万,咱们四个月就得喝次,年喝三回,每逢1月5月9月都得挨个领药。”
他说着叹口气,显然对喝药这事儿已经麻木。
纪轻舟想起上回喝过那药,顿时也有些膈应,他自从喝过那药之后,身上某处就再也没有过某种时不时该有反应。虽说他暂时也用不到那东西,但作为个男人,总归心里会觉得失落。
秦铮手里抱着摞文书走过来,顺着他目光看去,不由“啧啧”两声。
“若说哄孩子,还是纪小公子得心应手。”秦铮道,“咱们这小陛下也是不容易啊,先帝走得早,太后娘娘整日吃斋念佛闭门不出,你这个皇叔整日板着个脸……”
李湛收回目光,冷声道:“回去干你活儿吧。”
“就是劳碌命。”秦铮叹口气道:“这才刚进宫就要给你当牛做马……会儿要不要把纪小公子叫过来,这英辉阁里伺候人那多,不差他个。”
李湛闻言
“怎是白?”小皇帝问道。
纪轻舟失笑道:“白不好看吗?你看它眼睛红红,多可爱?”
“好看。”小皇帝道:“只是……以为会是灰色。”
纪轻舟怔,心里竟不由生出几分没来由酸涩。小皇帝年纪太小,还不大懂得表达失落和遗憾,但纪轻舟那刻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小皇帝情绪。
小家伙好像还在难过……
“咱们都要喝吗?连师父也要喝?”纪轻舟问道。
“知道你在想什。”图大有道:“若是咱们内侍司管赐药事儿,动动手脚那是轻而易举。不过这事儿是吏部单辟人出来盯着,为就是防止内侍司人动手脚。”
纪轻舟想也是,既然是通过喝药来控制内侍身体,那势必要保证这药每个人都得喝下去,否则不就成摆设吗?
“轻舟……你没有想过,离开这皇宫?”图大有突然开口问道。
“你不想吗?”纪轻舟抱着兔子苦笑道:“能在外头好好做个男人,谁愿意进宫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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