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主事面色十分难看,恼羞成怒道:“说来说去不过是不愿喝这药罢,难不成你也和方才那个秽/乱/宫/闱狗奴才样,怀哪个野男人种,这才死活不敢喝?”
纪轻舟直强忍着情绪,此刻听他出言不逊不仅污蔑自己,还连带着折辱小山,当即怒气上头,抬手便想给那人拳。然而他此刻早已没力气,抬起手尚未挥出去,便被人把拦下来。
“纪小公子脾气真大。”来人语带笑意道。
纪轻舟转头看去,便见秦铮
众人闻言都看向纪轻舟,除那主事俱是脸看热闹表情,想听听这纪小公子到底能翻出什花来。
“你且说说,这规矩是如何定?”纪轻舟问道。
“凡宫中内侍,每隔四个月都要来雁庭领药。”那主事开口道:“这是人人都知道规矩。”
纪轻舟轻笑声,扶着图大有胳膊借力,不疾不徐地开口道:“那劳烦你查查,距离上次领药可隔四个月?”
“你……”那主事闻言便知自己着少年道,吏部为省事儿在名单上做手脚,此事原本不会有纰漏,毕竟会在日期上出问题都是刚进宫不久内侍,他们在宫里既没有地位也没有靠山,自然不会想着去闹。
早清净。
纪轻舟端着那药碗仰头便饮,然而那药味实在是太冲,他刚喝下去两口,胃里便阵翻腾,紧接着他便不受控制地吐出来,手里药碗连带着没喝完药也并摔。
“轻舟……”图大有见状脸担心,伸手拍拍纪轻舟背。
那主事却阴阳怪气道:“果然是娇生惯养着长大小公子,喝个药费这大工夫,怎着啊……是不是要去给你寻个奶娘喂药你才喝得下?”他这话对于纪轻舟来说,乃是极大折辱和嘲弄。
图大有闻言登时怒气上头,当即便想打人。
可纪轻舟不样,他虽然尚未有品级,穿却是蓝袍。
而且纪轻舟十分准确地抓住此事关键,竟是噎这主事无言以对。
“此事向来都是这个规矩,怎旁人受得你便受不得?”那主事嘴硬道:“左右已经断子绝孙人,多喝副药又能如何?”
纪轻舟深吸口气,将胸口滞闷感压下去,冷声道:“多喝副药是不能如何……可要讲规矩这话是你先说。没道理你们吏部人可以讲,们内侍司人便讲不得!”
围观内侍们都因为那主事方才那句“断子绝孙”而心生愤怒,听到纪轻舟所言顿时生出同仇敌忾之心,竟异口同声喝句彩。
纪轻舟却把按住他,抬眼看向那口出不逊主事。
那主事原本脸不屑,但骤然迎上少年目光,却不由滞。
少年那眉眼生极为精致,平日里总带着股令人亲近柔和,但如今他那因为呕吐而有些泛红双目,衬着苍白面色,竟生出几分凌厉。
“你……”那主事也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,稍稍避开少年目光道:“你看着做什?让你喝药这规矩也不是定,是老祖宗定!”提到老祖宗,那主事气势才稍稍恢复几分。
“呵呵……”少年冷冷笑再次抬眼看向对方,那目光更凌厉几分,带着几分咄咄逼人气势,“你既然要论老祖宗规矩,那便与你好好论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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