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来看。”小山哽咽道。
“杖毙之后尸体会拉到乱葬岗,没法子替你收尸。”纪轻舟道:“身上有没有什东西给留个,回头
秦铮:……
这人怎这会聊天?
“早料到会有今日,罢。”小山苦笑声,伸手在纪轻舟手上握下,开口道:“你和大有要好好,若是得空帮照顾下果子……”
“嗯。”纪轻舟点点头,竟是什都没问。
“果子这孩子实诚,年纪又小,在御膳房也没人护着他。”小山开口道:“在时候,旁人顾忌着与大有哥关系好,多半不会找晦气,若是走他肯定会受欺负。”
“只是闻到这味道觉得难受……不明白好好房子,为什不多修几扇窗户,阳光又不要银子,不晒白不晒。”纪轻舟道。
两人边朝里走,秦铮边道:“能来这儿人没几个活着出去,晒太阳太惬意舍不得死,万成冤魂不愿离开,那岂不是麻烦?”
纪轻舟闻言怔,竟觉得他这歪理还挺符合逻辑。
两人进关押小山那间房,便见小山正倚在墙角,面色看起来虽然依旧苍白,却不像昨日那灰败,想来是喝药稍稍缓过来些。
“轻舟,你怎来?”小山见到纪轻舟,面上现出几分神采。
舟忍住白他眼冲动,开口道:“说相似是那种命贱如草芥相似,并非说与他真处境相同。秦公子,恕冒犯,您大概是不会懂这种感觉。”
秦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似乎懂些。
他自幼切顺遂,没经历过什坎坷,也从未有过战战兢兢度日时候,可昨日在雁庭见到纪轻舟那模样,他倒是体会到几分这纪小公子处境。昨日对方没喝那药都虚弱成那副样子,若真是喝药,说不定他去就要给纪小公子收尸。
这刻,秦铮突然有点懂为什李湛能猜透纪轻舟心思,而纪轻舟又能理解李湛那决定背后深意。原来竟是因为他们二人,有着这种微妙相似性……
纪轻舟无依无靠,命如草芥。
纪轻舟点头道:“放心,会照顾他。”
“嗯,有你这句话,就不担心。”小山道:“与你虽然相识不久,但大有哥待你很好,便知道你是个好人。”
小山知道自己要死,反倒坦然许多,拉着纪轻舟又说好些话,纪轻舟既没有劝慰也没有开导,只安静地听着,像是个忠实听众。
直到外头守卫敲门提醒,纪轻舟才起身。
小山知道这是最后次见他,眼眶红,却还是勉强冲纪轻舟笑笑。
纪轻舟蹲在他身边,给他看看李湛那腰牌,开口道:“王爷让来。”
秦铮:???
不是他自己要来吗?
“是不是快死?”小山问道。
“嗯。”纪轻舟应声,神情带着几分难过。
而李湛在朝堂如履薄冰,看似风光无限,实则没有个可以信任人!
所以李湛看着纪轻舟时那眼神,竟是在看另个自己吗?
慎刑司依旧阴暗潮湿,充斥着股子令人窒息味道。
纪轻舟踏进去不知怎又有些犯恶心,险些当着看守吐出来。
秦铮脸惊讶道:“你不会病吧?回头让章太医给你瞧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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