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李湛目光朝下移些许,发觉少年身形依旧没什变化,还是有些纤瘦。
看来在牢里那几个月耗得太厉害,时半会儿只怕补不回来……
今日李湛询问纪轻舟要不要过来时候,纪轻舟想都没想就答应。李湛以为他想借机见见老王爷,说不定想朝对方翻翻去岁纪家获罪事情……
理智上,李湛觉得带着纪轻舟来不妥。
但他又想着,若纪轻舟心中有意,何不给他这个可以当面质问老王爷机会?
“以咱们这样身份,婚姻之事从来都不能自己做主,也没什意思。”恒郡王又自顾自地道:“当初皇兄让娶纪家小姐,本是不愿意。知道纪家人都眼高于顶,他们根本不在乎身份,在他们眼里堂堂个郡王只怕还不如太傅府里个门客……”
“如今说这些又有什意义?”李湛淡淡地道。
“只是不明白……到底做错什?”恒郡王道。
李湛看他眼,开口道:“你没做错什,可纪家又做错什?”
恒郡王闻言怔,表情顿时变得有些茫然和难过。
景,们婚事……”
“咱们大渝朝没有这些规矩……做弟弟也不必替兄长守孝。”老王爷不等恒郡王说完便打断他道:“时日无多,今日也并非是要同你们商量……婚姻大事,向来是父母之命,你们虽然不是生,但既然叫声伯父,如今又有遗诏在此,便僭越次……做回你们主。”
恒郡王闻言还想再说什,老王爷却朝他摆摆手,示意不必多说。
旁李湛自始至终都没什太大反应,既没有推辞也没有提出异议。
“你们今日宿在园子里,回去都各自想想……明日礼部张尚书会过来,特意请他来做个见证,你们……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老王爷说着剧烈地咳嗽几声,两人打算上前,老王爷却摆摆手道:“去吧……本王得歇着……”
“你整日自怨自艾,觉得全天底下就你自己受委屈。”李湛挖苦道:“你怎不问问纪家被流放大公子,被充官妓三小姐,以及成内侍纪轻舟……他们就不无辜吗?”
恒郡王闻言愣在原地半晌没有言语,李湛却不愿再与他废话,径直离开。
李湛回到客房时候,便见纪轻舟倚在矮榻上,怀里抱着小皇帝,大小两个人都睡得呼呼作响。
纪轻舟醒着时候,总是规矩又得体,仿佛对谁都有所保留,从不轻易卸下防备。而当他睡熟之后,整个人便彻底放松,眉眼带着舒展柔和,平日里那距离感顿时就无迹可寻。
李湛目光落在他那张俊美脸上,觉察到少年从前棱角分明侧脸上,略微有些小小弧度,似乎是比个多月前略长点肉。这点微小变化,反倒让少年那张脸更添几分美感,不像从前那单薄。
两人当即没再说什,只得出去。
“三哥,你当真愿意成婚吗?”恒郡王朝李湛问道。
李湛闻言挑挑眉,没有应声。
“皇兄在世时候,朝你提过许多次成婚事情,你始终不松口。”恒郡王道:“朝中人都很好奇,为何你直不愿成婚。其实也直不明白。”
李湛不做声,显然也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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