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李湛哄好半天,他才委委屈屈又睡。
纪轻舟这场病来得猝不及防,昨晚他心神不宁地做噩梦,半夜身冷汗出趟门,被冷风吹便着凉。若是没有今日这场雨,倒也不怎严重,谁知道半路又被淋成落汤鸡,这来二去便烧得人事不省。
他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浑身烧得难受,但依稀能感觉到身上不断传来凉意,那凉意浅浅淡淡地,却将他身上火烧火燎感觉减轻不少。
后半夜他烧退许多,迷迷糊糊中又觉得有些冷。
屋里黑乎乎,什也看不见,他伸手摸摸也没摸到被子,反倒摸到副带着暖意身体。纪轻舟意识尚不清醒,只凭着本能朝那身体靠上去,手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乱摸阵。
李湛皱皱眉,便将自己外袍盖在纪轻舟身上。
“怎办?”董栋问道:“这里没吃也没药,就连干净水都没有。”
李湛伸手在少年额头又摸下,开口道:“找点冷水,取块帕子过来,这烧下去不行。”
董栋闻言忙依言而行。
李湛坐在床边开口叫几声纪轻舟名字,纪轻舟迷迷糊糊睁睁眼,那目光十分茫然,显然已经不清醒。李湛这才想起,今日出发前少年面色似乎就不太好,下午被雨淋又着凉,只怕是病上加病。
着天色渐暗,他们想要回宫怕是不太可能。
来雨没有停,二来,bao雨过后路上容易有危险,走夜路不安全。
屋子里火盆已经烧完,董栋原本还想将桌椅都劈拿来烧,被李湛制止。
纪轻舟搂着小皇帝坐在那里打瞌睡,眼看人摇摇晃晃就要跌下去,李湛抬头在少年背脊上挡,将人扶住。
随后,李湛眉头拧,伸手在纪轻舟额头上探,面色登时变。
身体主人觉察到他动作,先是僵,却没将他推开。
最后纪轻舟像八爪鱼样缠着那暖暖身体,心满意足地睡过去。
期间被纪轻舟缠着那人几次想要拿开少年手脚,换来却都是纪轻舟变本加厉地“纠缠”,
“王爷,来吧。”董栋拧快湿帕子放在纪轻舟额头,又拿另块帕子沾水,掀开少年身上盖着衣服就要去擦。李湛皱皱眉道,“给吧。”
董栋依言将帕子递给李湛,又拿某个护卫外袍铺在床另边,将熟睡小皇帝放下,这才出去。
李湛摸着帕子有些太凉,又让人弄盆温水过来,亲自帮纪轻舟擦身降温。
直到入夜后,纪轻舟身上没那烫,李湛才稍稍松口气。
小皇帝晚上闹会儿,因为没东西吃有些饿。
少年额头滚烫,人都倒在李湛怀里竟也没醒……
“董栋……”李湛叫董栋声,低声吩咐道:“你去将里头那屋子收拾下,他发烧。”
董栋闻言忙叫两个护卫进来,将卧房里收拾遍,可那床上只有草席,床单被褥概没有,最后董栋便将自己衣服铺在上头,也算聊胜于无吧。
董栋接过小皇帝,李湛便将昏昏沉沉地纪轻舟打横抱起来放到里屋床上。随后有护卫拿来纪轻舟衣服,李湛接过摸,竟还是潮。
个下午纪轻舟只顾着帮小皇帝将衣服烘干,完全没顾上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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