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湛注意到纪轻舟不安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回头池州卷宗送过来之后,你帮去查查内侍司,既然要玩儿,那就玩儿釜底抽薪,这样才有意思,对吧?”
纪轻舟转头看向李湛,便见男人目光深邃,面上明明带着几分笑意,却有种令人无法忽略凌厉。纪轻舟暗自庆幸,幸亏自己是站在这条船上,不然……肯定会死很惨。
而且李湛竟然将这重要事情交给他,这是纪轻舟此前没有想到。
两人到教坊司之
“王爷还有什吩咐?”池州问道。
“腰牌借来用用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池州不明所以,但还是将自己腰牌取下来递给李湛。
“再去补办块吧,这块本王留着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池州也没问为什,朝他行个礼,又朝纪轻舟微微点头,这才离开。
“不以大理寺名义弹劾吗?”池州问道。
李湛道:“再等等,时机还没到。”
池州点点头,问道:“要等多久?”
“六月底……”李湛开口道。
池州闻言便没有再做声。
拘束。
池州看纪轻舟和李湛起进来,便心中有数,也没敢让纪轻舟动手。
“王爷吩咐事情下官已经查证七八分,宫中近几年采买玉器、丝绸、茶叶乃至胭脂水粉等物,俱都如王爷所料,被人从中间抽油水。”池州开口道:“宫中采买应器物价格直都有波动,内侍司虽有监管,却也不会因为小小出入就深究,所以此事直没有人上报过。”
李湛道:“又或者是有人发现,但想着多事不如少事,所以才按下不提。”
池州看眼纪轻舟,开口道:“手脚都是在宫外便动好,内侍司不知背后手是谁伸出来,自然不敢轻易得罪,倒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待池州走后,李湛将腰牌递给纪轻舟,开口道:“拿着用吧,教坊司对大理寺人还算客气。”
纪轻舟接过腰牌这才反应过来李湛竟是帮他借,这是让他以池州名义去逛窑子……
从茶楼出来时候,已经接近黄昏。
李湛这次没有逗留,直接带着纪轻舟去教坊司。
纪轻舟路上都有些忐忑,没弄明白李湛为什要带他见池州。
六月底……纪轻舟想想,总觉得这个日子有什深意,时却也没想清楚。
李湛又与池州说些细节,纪轻舟在旁默默听着,边听边冒冷汗。
他虽然不知道李湛要整人是谁,但听李湛部署和安排,届时旦李湛借着池州手发难,对方估计都没什还手之力。
两人说半晌,池州将李湛吩咐应下,这才起身告辞。
“等等……”李湛突然叫住他。
纪轻舟听得稀里糊涂,这意思是李湛让池州去查宫中采买事情,池州查出其中有猫腻,牵涉其中最主要人是宫外人。但内侍司失察也有责任,只不过池州见他在场,所以打个圆场。
纪轻舟暗道,这事儿也算是机密吧?
李湛这是要动手整人,整得是谁呢……
不对,这机密事情,为什要当着他面说?
“你先不要轻举妄动,将你查实东西整理份卷宗着人送到英辉阁,不要惊动任何人,也不要让人知道你在做这件事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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