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州该说都说完,他还要继续做戏,当即收敛心神带着脸“愤愤”表情离开英辉阁。今日他这闹,宫里宫外说池州与摄政王起龃龉流言便传开。
这位年轻大理寺少卿,锋芒太盛,遇到手腕果决摄政王,只能吃瘪。
秦铮拿着池州名册仔仔细细看遍,表情十分惊讶。
“想不到内侍司人这大胃口呢?”秦铮道。
“内侍司自然是吃不下,胃口大是他们背后人。”李湛淡淡地道。
“下官虽与纪小公子未曾深交,但以纪太傅才学,想来他纪家儿郎自然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,更不会为苟且偷生而……失纪家体面。”池州道:“王爷就不曾怀疑,纪小公子忍辱负重放弃流放而选择入宫是别有居心吗?”
李湛拧拧眉,半晌后才沉声道:“本王并非没有想过。”
“王爷既然怀疑他……又为何要将他带在身边?”池州不解道。
李湛陷入沉思,许久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池州是通透之人,知道自己该说都说,李湛也听进去,便开口道:“下官僭越。纪小公子聪慧过人,又是太傅生前最宠爱幼子,若他能心无旁骛地辅佐王爷,自然是幸事件。下官这番话不过是杞人忧天,相信王爷自有打算。”
久,这便成烂账,查也无从查起。
只有从刚采买尚未来得及分发东西入手,可以查出这其中猫腻。
“你确定没有惊动内侍司人吧?”李湛问道。
“王爷放心,下官十分确定,整个宫里除王爷只有下官知道此事。”池州说罢犹豫片刻,又道:“上次在茶楼,纪小公子也在场……他也算是知道部分吧。”
李湛闻言点点头,拧眉沉思片刻。
秦铮合上名册道:“带人去查?”
“你去查内侍司,倒未必得心应手。”李湛开口道。
秦铮看他眼反应过来,开口道:“你打算让纪轻舟去查?”
李湛看向秦铮没有应声,但那表情却无异于默认。
“啧!”秦铮叹口气,想想并没有反驳李湛,而是提议道:“要不这样,将这名册重新誊录份,但只给他半份,让他去查库房里存储数目
李湛点点头转移话题,问道:“纪家小姐在你府上如何?”
“纪小姐为人直爽,行事作风倒是颇有纪太傅那股洒脱劲儿,下官身为男子都要甘拜下风。”池州提起纪轻澜不禁莞尔,片刻后又有些惋惜地道:“只可惜……依着律例既入教坊司不可赎身,否则……”
李湛目光落在池州面色打量片刻,问道:“这些日子便辛苦你照拂着吧,往后事情往后再说。”
池州忙拱手道:“池某定不负所托。”
俩人又说几句闲话,秦铮回来,在外头求见。
池州问道:“王爷打算怎办?”
见李湛不回答,池州仿佛意识到什,开口道:“王爷不会是打算让纪小公子去查内侍司吧?”
“你觉得不妥吗?”李湛看向池州问道。
池州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王爷,恕下官直言,此事非同小可……纪小公子若论才学能力自然是不逊于旁人,甚至比朝堂上许多有官职在身人都要更胜筹。但……”
李湛抬眼看池州瞬,开口道:“直言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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